毫无疑问，这是一个很长的故事，直到他们获救，这个故事也还没有讲完。

林格武是被押走的，他最后谁也没看，只是低着头，似乎心若死灰，安静得像一具尸体。

这个故事并不精彩，总的来说，就是林格武认为消灭龙类可以联合一切能够联合的力量，过去的一些经历让他极为仇恨龙类但又极度害怕，他是个显而易见的鹰派，为了消灭龙族可以不择手段，甚至是联合某些狼子野心的家族势力。

他是个野心勃勃的人，站在事异局二把手的位置，想更进一步，这时候，九十九岁仍旧坚守岗位的蒋宏涛在林格武眼中就不是什么老当益壮，不是什么值得让人敬佩的事了。

他想要把这块拦路石挪开，而且读心这个言灵太令人不安了，蒋宏涛不死，他寝食难安，一旦被怀疑，就什么秘密都没有了。

林格武是束手就擒的，他并没有下令叫自己带来的特种小队开枪，因为他清楚地知道在路明非面前，这些陆军作战的精英，只不过是大点的玩具而已，负隅顽抗除了徒增伤亡外，并无其它用处。

他们是被吊上十六层的，救援人员在十六层把电梯井凿开，然后通过缆绳把人捆了出来。

其实这么点距离，路明非能够直接飞上去，但他没有，只是老老实实被捆好，被人用力拉了上去。

当救援人员准备乘坐三号电梯带他们回到顶层时，几乎大部分人都摇头拒绝了。

只有林格武毫不在意，第一个走了进去，然后是黄廉宏和杜泗，后者说得看着他。

路明非和蒋宏涛走的楼梯。

从第一层到十六层都有楼梯，唯独从十六层到十七层只能坐电梯。

从C区到B区再到A区，最后上到顶层，路明非和老人相当于爬了一座三百多米的山，再加上进入每一层都需要出示权限或者密码，羲和已经被物理上切断控制，关进小黑屋了，现在的控制系统就比较死板，没有识别记忆功能，需要每一层每一次都接受检查，所以他们花了足足两个多小时，最后才气喘吁吁地爬到了山顶。

顶层的平台上，围栏边，走廊里到处都是行色匆匆的，直来直去的人，路明非很好奇，发生了什么？

“发生了什么？”蒋宏涛扯过一个路过的男人，问道：“小张，你这么急着去干嘛？”

“蒋局好！”叫小张的男人先是礼貌问候一句，才回道：“刚才出现了一次全面停电，羲和好像出问题了，现在系统重新启动了一趟，我正要赶去查看电机组的运行情况，之前自主运行的很多项目和研究现在都需要去看一看……”

蒋宏涛拍了拍男人的肩膀，说了句好的，你去吧。

“羲和是人工智能吗？”路明非问：“它失控的原因真是林格武说的那样吗？”

“不算真正意义上的人工智能……”蒋宏涛停下脚步，想了会：“它是我们取巧，结合了脑神经上的技术突破而创造出来的成果。至于失控的原因，我想应该就是那样，对我的言灵，林格武再清楚不过了，他知道只要等到明天，在我眼前，他就没有秘密了，格武他没有说谎的必要。”

穿插在故事之中，路明非和蒋宏涛问了许多问题，包括那个那个藏在暗处的葡萄人是谁，包括他们控制羲和的手段，包括其它势力的参与……

林格武一问不落，全都简明扼要地说出了他所了解的信息。

但当路明非问到他最为关心的问题，雾月山到底发生什么了的时候。

林格武却说了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