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姐知道庄太医要干什么,挣扎着怒道:“你们断子绝孙,不得好死。”
黄公公笑的更欢了。
庄太医脸色一红,心中却道‘你个死太监能懂什么?’为了防止柏姐吐口水,扫了自己的兴头,又一拳打在柏姐头上,将柏姐打蒙,接着就要宽了自己的衣带,嘴里却依然在说:“你个死娘们,为了章寿儿一个太监,死都不说,那我就让你尝尝死的滋味。”
就在这时,门被人一脚踢开了,先进来的竟然是章寿儿,飞起一脚就将裤子脱了一半的庄太医踹的飞了起来,原来福喜儿领着胤禟找过来,问了守牢的,先找到的是拘押着的章寿儿,没找到柏姐,眼见胤禟着急,福喜儿忙又问守牢的太监,黄管事是不是来了,在哪?守牢的一拍脑门才告知,在暗房,还用黑袋子套了一个人进来,不许我们靠近,一行人这才来到这里,却在门口听到这么几句对话,章寿儿很急切,未等九皇子下令,便踹开了门,接着踹倒了庄太医这个衣冠禽兽。
胤禟见到柏姐这个样子,过去抱住柏姐,喊道:“嬷嬷,嬷嬷,你这是怎么了?”几近昏迷的柏姐听到那个相伴十年的熟悉声音由远到近,用力睁开眼睛,有些迷糊的看着胤禟道:“终于也死了,不过看到自己孩子了,真好。”忽然绳子一松,柏姐软倒,胤禟身小还扶不住,也跟着倒了下去,却是垫在下面,突然一个身影扒拉开站在门口傻了的福喜儿,奔了出去,这头庄太医也要跑,糊涂三儿拦住了去路,庄太医的裤子没有穿好,提着裤子的手一推糊涂三儿,裤子掉了,一个马趴摔了下去,这头柏姐已被章寿儿掐人中唤醒,有了意识的柏姐看自己还坐在胤禟一条腿上,赶紧起来,又一把抱住胤禟,呜呜的哭了起来,胤禟也哭,两人哭成一团。这时糊涂三儿的声音传来:“姐,这个畜生如何处置?”
柏姐没管光着的身子,走到庄太医面前,依然是庄太医躺在地下看着柏姐,但心情全然变了,全身如筛糠,哆哆嗦嗦道:“娘,亲娘,亲奶奶你饶命啊。”想往外爬,却被糊涂三儿用脚踩着胸口,翻身都翻不过来,柏姐一脚用力踩在庄太医没有裤子遮掩的裤裆处,杀猪一样的叫声从庄太医嘴里发了出来,接着胤禟问福喜儿:“谁刚才跑出去了。”福喜儿胆怯的答道:“黑,奴才没看清楚,像是黄管事,又不像……”说这用手指了指外面,“跑远了。”
胤禟冷静了许多,对着糊涂三儿道:“脱下你的衣服,给嬷嬷穿。”糊涂三儿瞪着眼睛,捂着领口道:“我还是黄花闺女,不脱。”胤禟没空跟她废话,命令道:“去衣。”糊涂三儿虽然糊涂,懒,但不傻,听着语气不善,去了外衣,只剩里面小衣,起初还害羞,发现根本没人看自己,又有些生气,也就不在意了,胤禟努努嘴,章寿儿和福喜儿将庄太医绑在了绑柏姐的位置,命令福喜儿好好看守,就带着众人离去,柏姐本不愿意胤禟自己去找黄公公理论,但在胤禟坚持下,由糊涂三儿送自己回去,胤禟和章寿儿一道去找黄公公,其实这黄公公吓得已经失了心性,躲在了自己的被子里,蒙着头说:“活见鬼了,活见鬼了,你个庄老狗,老子亲信了你,一杯毒药也配不阴白。”屁股露在外面,但闷的实在不行,要透气时头伸的太猛磕到了床角上,一磕反而把黄公公磕的阴白了些,一转眼计上心头。
胤禟和章寿儿刚到内务府,黄公公已经带着人迎了上来,见到胤禟跪下,中气十足的道:“奴才叩见九皇子,那姓庄的太医谎报您病故,奴才心中着急,锁拿了您的乳母柏春,现下见您无恙,奴才心中比自己父母重生还高兴。”
这下可把胤禟将要说的话硬生生噎了回去,因为还无法了解事情的全貌,十岁的胤禟心思又没有那么多弯弯绕,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身后的章寿儿说话了:“吆,这不是便桶刷的干净,提拔上来的黄公公吗,您这要带这么多人是去抓谁呀?我们九爷吗?”
黄公公没有理会章寿儿的冷嘲热讽,反而笑嘻嘻抬头看着二人道:“奴才的手艺得亏寿公公记得,劳心了,这几日多有冒犯,对了,奴才可是对寿公公您秋毫无犯吧?不过,您可真会开玩笑,我为何要冒犯九爷?只是那姓庄的太医,谎称皇子病故,这是十恶不赦的大罪,奴才这才点齐人手,去抓那首恶元凶。”
胤禟又道:“等你,什么都凉了,我已经将他控制了。“
黄公公道:“九爷神将转世,太也厉害了。奴才这就去接收人犯。”。
话理上讲不过去,胤禟只能放黄公公过去,谁知这黄公公又折返回来,啪啪扇了自己两耳光,跪下道:“奴才受人蒙蔽,已经将九爷病危的消息上报皇上了,这可如何是好,如何是好啊?”说着哭了起来:“奴才死了不要紧,弄得皇上和您母妃担心,奴才可是死一万次也担不起这个罪啊。”见胤禟抬头望着天,黄公公暗地里笑了笑‘小嫩瓜。’
胤禟想到父皇,想到只远远见过几次的母妃,转而又想到柏姐,不在理会黄公公,匆匆赶了回去,看着脸上浮肿的柏姐昏睡,胤禟流出了眼泪,一边守着一边听章寿儿讲了这些天自己昏迷时发生的事情,得知大家为救自己甘冒风险,得知柏姐日夜守候又不饮不食甘愿陪自己同生死,止住的眼泪又流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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