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劝大姐姐莫要多事,我不过是按着父亲的吩咐办事罢了。”宋锦悦往一侧挪了一步,同宋锦夕拉开了一些距离。
“你说谎!”
“大姐姐若是不信,自去问父亲就是了,我就先告辞了。”
话落,宋锦悦再未理会宋锦夕,抬脚大步离开了此地。
方才宋锦夕来时,已然知晓了母亲院中发生了何事。
可她还想要追问,身后婢女拦下她,耐心劝道:“大小姐,您还是想去瞧瞧夫人才是。”
宋锦夕这才作罢,没有追上前去。
母亲院内大门已落了锁,门口有小厮把守,任由她如何怒骂,小厮都未曾退让半分。
最终她只能隔着门缝同母亲说话。
宋知回府的时候,宋锦悦正在用晚饭。
“二小姐,宋知来了。”袁嬷嬷打了帘子走进来说道。
宋锦悦搁下手中碗筷,取了帕子摁了摁唇角,这才道:“叫人撤下罢。”
秋韵上前从她手中接过被用过的帕子,搁在了一旁架子上。
这才跟着二小姐一道儿往院内走了去。
宋知就在明筑轩大门口处候着,并不曾进来,因着天色已晚。
若不是因为二小姐还等着他回话,他是万万不能来的。
“二小姐。”宋知忙行了一礼。
宋锦悦便问起,“如何了?”
宋知忙回道:“杜大人已将铃儿同李掌柜羁押回了巡城司大牢。”
“你派人仔细盯着,多带些人看着,若是发现铃儿同李掌柜被人救出大牢,就暗中将人捷先。”
“是。”
宋知抹黑出了府,只是这一次他又多带了些人手。
宋锦悦往会走着,这才朝身后的秋韵问道:“今儿,秦大人可还说了什么不曾?”
秋韵摇着头,答道:“秦大人并不曾说什么。”
宋锦悦“哦”了一声。
宋锦夕后来又闹了两次,宋锦悦只吩咐人拦着,她也懒得出去理会宋锦夕。
吩咐人看紧了宋锦夕的院落。
她命人一日三餐给沈氏送的都是些清汤寡水的食物。
沈氏如今已不是这国公府主母,自然是不能在按着主母份例的吃食。
宋国公的休书已经送去了衙门备了案,且已打点好了,莫要将此事泄露。
国公府上下已经被宋管事敲打了一番。
沈氏屋内的那些婆子,一时反倒成了难题。
送去衙门?
又不妥。
可一直关在府中又不是个事儿。
且她还想从中审问一些事儿来,审问的地点自是不能在府中。
索性现下有李掌柜的事情要忙,就先将那些人手留在柴房找人盯着就是了。
宋锦悦早早歇下。
今日大家都忙了一整日,索性就吩咐众人早早歇下了。
秋韵在外间打了地铺守夜。
屋内只在西南角的矮桌上点了一盏油灯,微弱的烛光将矮桌的影子映照在窗柩之上。
窗外一阵淅淅索索异响,将宋锦悦一下子给惊醒。
待她抬眸朝窗柩看去,就瞧见不知何时床榻前正立着一黑衣人影。
她瞳孔猛地一缩,待要大喊,那黑衣人就一下子起身上前,一把捂住她得唇角。
耳边传来熟悉的声音。
“莫要出声,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