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被落霞滩长年关押于囚岛的那名男子的姓!!
而这名男子的妻女,正是携一枚天机九章白玉片消失了三十二年!!
“莫非”
苏望亭双瞳一缩,猛的扭头望向赵炳良那佝偻的背影。
“老人家!!”
这突然间的一声大喝,是将赵炳良险些吓晕了过去。
只见他扶住厨房的门框才未跌倒,慌张回过头来:“你你要做什么”
“此字,是何人所刻!?”
“那是个字??”赵炳良皱眉望向墙角,愣了半晌,摇头,“不知。当年我来到这间店时,便已有了。”
苏望亭似是突然想到了什么,再次倒吸了口气,急声问道:“那春娘,姓什么??”
赵炳良挠着头又是一阵沉思,再次摇头:“还别说,这么些年了,还真的无人知晓那春娘姓什么。”
“那她如今年方几何?”
赵炳良掰着手指头碎碎念道:“她救我的那年,十六岁,如今又是个十六年过去了三十二岁。”
“啪!”
苏望亭一拍手,是将赵炳良又吓的一颤。
对上了!
三十二岁!
那亓元昌被关了三十二年,他女儿失踪之时正值满月,若活着的话,如今正好是三十二岁!
莫非那春娘,正是那亓元昌的女儿??
于是苏望亭问了那乐天庄的方位,匆匆出门上马而去。
乐天庄果然如赵炳良所说的那般,不远。
出了店便看见前方乡道上有个岔口,下乡道往西穿过一片不大的竹林,便有一座白墙青瓦的院落出现在了视线中。
至院落前,只见大批的马轿停于门前的空地之上,粗一望去,足有五十来架之多,这还不算那些单匹的马。
可见来前来参赌者之众。
光是各家等于门外的驾车小厮们都分作了几堆聚在一起说笑,叽叽喳喳的,热闹的跟赶集似的,与周遭荒郊野岭那一片的死寂显得格格不入。
随便找了颗树栓了马,苏望亭来至院门口。
正仰头打量着这两扇气派的朱门之际,一名看门的小厮讪笑着迎了上来。
“这位爷您看上去面生的很,可也是来试试手气的?”
苏望亭愣了愣,点头。
小厮笑道:“哟,您这头一回来便赶了巧了,怕是能有极好的手气呢。”
“赶巧??”苏望亭闻言眉头一拧,“此话何意?”
“今儿恰逢我们乐天庄的春娘每月坐庄的日子,这一大早便有各处的大爷往这儿赶。诶我说,您既也是喜好此道者,该听说过我们乐天庄春娘的名头吧?”
苏望亭挠了挠头,心虚的笑道:“听闻那春娘赌技惊人,未曾输过一局。于是贵庄每月由春娘坐庄五把,若能赢下她一局,贵庄则返还百倍于赌资的银钱。”
小厮得意的回道:“正是了。大爷您,可也是想试试?”
苏望亭摸着下巴想了片刻,问道:“这春娘每回只坐五把庄,可这么些人都想与她过手,五把如何够?”
小厮闻言大笑了两声,答道:“自然是不够,所以春娘的这五把庄是会叫价的。”
“叫价?”
“不错。每一把下赌注最高者,方才有资格与春娘对赌。”
“原来是价高者得,呵呵,你们庄子可真会想法子揽钱。”说着苏望亭拱手了道声谢,便抬脚要跨过门槛进入院内。
可小厮却拦住了他。
苏望亭眉头一搁:“为何拦我?”
小厮陪着笑脸说道:“耽搁大爷一会儿功夫。我们乐天庄有个规矩,那便是头一回来的客人,得验验赌资。身怀现银或是银票三百两以上者,方可入内。嘿嘿,得罪了。”
苏望亭哦了一声,自怀里摸出那个丝绸小口袋递了过去。
小厮打开一看,发现是金锭后先是一怔,随后用手扒拉了几下,面色又沉了下去。
“一两金,十两银。大爷您这儿的金锭小的刚数了下,只二十八两,也就是值白银二百八十两。呵呵,差了一些,请恕小的不能放您入内。”
“啊?只剩二十八两了?”
苏望亭拿回口袋,自己扒拉了起来。
果然,只剩二十八两。
在他的印象里这口袋还是如当初白葵赠与他时一样,是有五十两金子的。
可未想到钱就是这么的不经花,不经意的这里给点那里慷慨一下,竟只剩三十两不到了。
此时苏望亭猛然回想起来,适才在那店里,自己不就就随手甩给了那赵炳良一锭五两的金子么?
要不再折返回去,把金子要回来??
可苏望亭很快否定这个打算。
他拉不下面子来。
“哎,要不这样吧。”
说着苏望亭又从怀里摸出一叠厚厚的纸,塞了过去。
“这儿有些田契地契的,你看看我够不够资格进去?”
小厮迟疑着翻看了起来,可看着看着,他的双眼是越瞪越大,那嘴也是越长越大,满面的震惊。
“好好家伙!!您这一摞里粗一看去,光是庄子就得有五、六处,还还有这些个码头、镖局、田地”
小厮双手颤抖着将着这摞纸递还给了苏望亭,用同样颤抖的声音问道:“小小的瞎了眼。未知大爷您是何方望族?”
苏望亭不耐烦的甩手道:“问这些个废话做什么,你只说我够不够资格进去!”
“够!够够够够!!”小厮猛点头,忙不迭跳过了门槛,准备引路,“大爷您快快里边儿请,小的这便传话进去,大爷您在本庄一应吃喝用度皆按最高规格来接待!!大爷在场子玩耍期间,由小的跟在一旁服侍,您要什么问什么只管开口吩咐!”
苏望亭强忍笑意,问道:“你叫什么。”
“大爷您只唤小的黄四便是。”
“嗯,懂事!”苏望亭随手抛了块金锭给他,跨过门槛,信步入庄。
黄四则双手捧着金锭,欢天喜地的抢在了前头,为其引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