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将马匹的马蹄包好后,便隐匿身形于树林中,静静地等候。兵部侍郎家的二公子鲁道义觉得自己紧张得都能听到心跳之声了,便拉了拉旁边的花哈里,说道:“哈里哥,我们要在这里等什么呀?不直接杀回去吗?”。
花哈里用手指比划了一下,说道:“耐心点,小声点,行军打仗不要问那么多为什么,服从命令就好”。
鲁道义又问道:“那总得知道在等什么吧!我心都等慌了”。
花哈里用极低的声音说道:“等时间和机会”。
鲁道义又问道:“等什么机会?”
花哈里不耐烦地说道:“你小子怎么那么多为什么?好好呆着,不要再问了”。
时间一点一点地流逝,大约酉时二刻多的时间,拓跋嗣父子隐隐地听到前方有马匹的声音,拓跋焘做了一个手势,让所有人都隐身到草丛中。只见十多个身着红色锦袍,头戴银色面具的人骑着马走了过来。为首的一人,突然做了一个奇怪的手势,草丛中的拓跋嗣站了起来。
众人跟着皇帝走出树林,而这群人中带头的那个也走了过来,摘下面具,原来是新息公王洛儿,只听他拱手行礼道:“陛下按照您的吩咐,一切均已办妥”。
拓跋嗣点点头,问道:“一共带了多少套衣服?”
新息公回答道:“我离开前大致数过我们的人数,应该够了,只会多不会少”
拓跋嗣转身对众人说道:“大家把息公带来的衣服和面具赶忙换上”。随后,他拉着王洛儿到一边,悄声问道:“那黑羽翎是否已经发出?”。
王洛儿点头道:“已发出”。
拓跋嗣沉吟道:“就看这个许诺是否还能有效了”。
王洛儿也叹道:“是呀”。
拓跋嗣随后笑道:“不管怎样,你我依旧要充满信心,才能给我们的后辈坚定的信念”。
王洛儿也笑道:“是,陛下,臣此生有幸能与陛下相识相知,就是万死也无憾了”。
拓跋嗣紧紧握住他的手,说道:“小洛子,还没出征呢,不能说死,明白吗?”。
王洛儿点点头,二人带上所有人悄悄地在戌时三刻左右到达盛乐,在城门外将包裹马蹄的草去除后,分成两队人马分别从东门与西门大摇大摆地进城。因为这几天,整个盛乐充斥着戴面具又统一制服的人,因此,守城门的兵士也不知道该如何处理,大部分时间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对此,拓跋嗣心中很是不满。
进入城中,王洛儿指了指早已安顿好的地方,众人汇合后便悄无声息地躲进了北市区玄武街的一处最为偏僻的院子。众人简单地找个休息的地方后,便匆匆在黑暗中静待皇帝的命令。
此时,拓跋嗣和王洛儿正在焦急地等待暗卫的消息,大约两炷香的时间,院落中有人轻轻跳落并出现一种鸷鸟的叫声,王洛儿一听,马上回复了猕猴的声音,很快,门开了,一个暗卫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