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策一下跪了下去,磕头求饶,“王爷明鉴,王爷明鉴呐,那歌女虽是我家送去的,可我们也没想到她竟然如此胆大包天敢刺杀王爷啊...”
郑策悔的肠子都青了,要知道那女子不怀好意,他定然不会把她送给摄政王,不,他定然早早就掐死了她了事。
郑榕见状也赶紧陪着跪下,但碍于心爱之人眼前,他很不愿像父亲那样没有一点风骨的拜倒在强权下而一个劲儿的磕头,也很为旁边这个为了活命把头都磕青的人是自己父亲而感到羞耻。
就这么僵硬,脸色通红,眼睛里又冒着股倔强的跪在那里,齐凌见他如此,眸中冷意更浓,“怎么,郑小公子不服?”
郑榕看了眼李玉,决心要在心爱之人面前好好表现一番,玉儿常说他纨绔不经事,不如摄政王威风,今日他就要让玉儿看看他也是能抗住事的,更让玉儿看看他摄政王再威风自己也不看在眼里。
但对上摄政王冷厉的视线,他就心中一抖,刚才那些豪迈志气全不知了踪影,被父亲一拉,一个结结实实的头就猛然磕了下去,“不、不敢...”
开玩笑,他可是听说过摄政王的暗牢里一百八十套刑具,具具都能让人求死不愿生,大丈夫能屈能伸,他又何必往枪口上撞。
李玉内心翻了个白眼,她还道今天郑榕怎的这么硬气了,没想到一秒破功,转头就磕头求饶了,果然是个怂货。
“王爷,请王爷明察,我们与那歌女没有半点关系啊。”
郑策还在辩解求饶,郑榕弱弱的声音传了出来,“王、王爷,我家愿意献出半数家财,以表忠心。”
郑榕干啥啥不行,吃喝玩乐倒是在行,他之前听一个酒肉朋友提过一句摄政王缺钱,好像是运去北方的军饷被劫了,国库中又一时凑不出钱。
郑榕自以为稳了,虽然是为了解除现在的危机贡献钱财的,但他家在摄政王困难的时候拿出半数家财予以帮助,这份魄力和人情也值得北方战事胜利后摄政王对他们大加褒赏了。
虽然这点钱相比于整个北方军饷不算什么,但对于他家来说却是损失很大啊,摄政王怎会不念着他们的好。
齐凌听罢眸子闪了闪,这个郑榕倒是又给他提供了一个处理郑家的法子,说起钱,他还真是缺不少。
郑榕终归还是天真了,齐凌眸中冷意渐渐转化为笑意,是从容玩弄到手猎物的笑,“北方军饷被劫,想必二位都听说了吧,实不相瞒,我还真是缺钱,既然二位如此慷概,不如把全部家财都捐了吧。”
“啊。”郑榕呆了呆,全部家财都捐了,他们一大家子吃什么喝什么啊。
郑策也是惊愕,他不知道儿子怎么忽然提起来捐钱了,也不知道怎么的摄政王就让他们把家产都捐献出去了,这不是相当于抄家吗。
但又能如何呢,难道说不,然后被摄政王扣上指使歌女谋杀朝廷命官的罪名吗,那到时候丢的可就不是钱而是命了。
两人失魂落魄的离开,刚上了小船,便另有一艘小船靠了过来,小船上一个侍卫看了他们一眼,便上了大船。
那一眼没什么温度,郑策两人正为忽然变成穷光蛋而肉疼加恍惚,并没有发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