厨房的动静已经吸引了周围不少的丫鬟仆从,一个个的都交头接耳的议论了起来,看这情况,难不成还真是世子指使的啊?
悠悠众口,李思望了眼议论声越来越大的下人们,便冷声道:“既然你不肯就罚,我便寻人找来世子,让你心服口服。”
李思差人去寻郑榕的档儿,厨房的热闹就传到了老夫人那里,老夫人听后直接气的一拍桌子。
对于儿子想害死李思,老夫人是不信的,儿子虽然不喜那个病秧子,但也知道利害关系。
李思在相府再怎么不受宠,名义上却也是相府嫡长女,若害死李思,岂不是与相府交恶。他们老爷的伯爵封号只是个虚位,与握有实权的宰相相差甚远,儿子又怎么可能如此糊涂。
至于那丫鬟,自然是诬陷世子,而李思审问一个丫鬟就把府里闹得如此鸡飞狗跳,真是废物之至。
现下事情已经闹开,倒不好直接杖毙了那丫鬟了。
“梧桐,你去把世子找回来。”
虽然李思已经派人去找,怕儿子不会跟她的人回来,老夫人吩咐了身边的侍女,又对另一个道,“芭蕉,你扶我去厨房瞧瞧,一点小事都处理不好,真不知道她这个主子是怎么当的。”
老夫人到了厨房时,双喜正在哭喊着要见世子,看热闹的下人们已经围了里三层外三层,还一个个聊的热闹,老夫人看了差点气个倒仰。
如此治家,他们伯爵府的闲话岂非要传的满京城都是!
赶紧着让人驱散了看热闹的下人,又将李思训斥一番。
双喜见是老夫人来了,还以为素来不喜李思的老夫人也会站在她这一边,当下喊的更大声了,老夫人便直接让人按着双喜打,直到双喜疼的没了哭喊的力气才作罢。
郑榕便是这个时候来的。
他人醉醺醺的,站在那里东倒西歪,不扶着根本站不住。
老夫人本是气的不轻,儿子纨绔,整日里不是喝酒就是逗鸟,连个功名也考不来,不然他们伯爵府也不至于被其他门第看低了,但看到儿子那紧皱的眉宇和不痛快的表情,就又心疼的不行。
“世子,我这些日子来缠绵病榻,身子已然虚不受补,进不得大补之物,大夫也再三强调过,而双喜却在我的药中加入老参根须,岂非是要我性命。”
李思说一句话喘三口气,听的郑榕不耐烦,打了个嗝,酒气熏天。
李思掩了掩口鼻,继续慢悠悠的道:“我要打死双喜了事,但这恶仆却说在我药中加入老参根须全是世子授意与她。我虽不知哪里做的不对,不招世子待见,但我与世子总归也是夫妻,相信世子断不会如此对我,便望世子与双喜当面对质,好叫她死的心服口服。”
被打的浑浑噩噩的双喜听见世子几字,想来世子已被找来,便极力抬眼去找世子,口里呻吟,“世子,世子,您救救奴婢吧,您救救奴婢吧...在夫人的药里加入老参是您让我这么做的啊,您不能见死不救啊...”
“大胆!世子岂是你一个贱婢能污蔑的。”
老夫人身边的侍女芭蕉上来就是一个巴掌,把要挣扎着起身去抓郑榕衣角的双喜打翻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