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惊慌恐惧的四眼,一不注意,就吞进了那粒纸团,刚好卡在喉咙里,那缕怨气就汇聚到纸团中,四眼一阵咳嗽,感觉奇痒无比。
夜婆婆停止了手中的动作,走上前去,把覆盖的雨布重新盖好,转脸盯一眼四眼,和围观的警察,转身上了桥栏,消失在人们的视野中。
桥上的人正远远地看着,金琳有些奇怪,四眼见着甄寡妇的尸体,为什么那么恐惧,木艺虽然采访过无数的离奇事件,对河沟里的女尸,却有一丝的悲哀感,毕竟作为女人,看着丑陋不堪,被河水泡烂的尸体,谁都不好受。
四眼在夜婆婆走后,他的喉咙痒干的难受,看了一眼甄寡妇的尸体,突然反胃,但就是吐不出来。
实在渴的难受,思维不受控制地奔到河岸边,就着浑浊的污水就往嘴里喝,但那团纸就是咽不下去,一粒小石子却划破了喉咙。
四眼近乎疯癫地,吐了一口血水,慌忙转身逃走。
本打算询问街道办主任四眼情况的高个子警察,愣住了,他有些莫名其妙,这人刚刚还好好的,怎么转眼就吓成那样。
他摇了摇头,此时回去寻找法医的警员,带着一老头到了现场,老头麻木地走到尸体边,用发白的眼睛看了看,摇摇头。
从随身的包袋中拿出工具,检查着死者的头颅,口腔和毛发。
在检查完头部后,他用刀子破开了尸体的腹部衣服,只看一眼,老头就转脸对高个子警察说道:“这是个孕妇,弄回去解剖!”
老头说完,收拾了工具转身就走,没有多说一句话。
“竟然是一尸两命!”在场的人不由得惊叹。
河道打捞工将雨布盖好,用一副门板将他抬着,往桥栏上抬。
跨桥栏上,远观的几人见尸体被抬了上来,急忙滩头头查看,但被雨布遮着,除了一股腐臭的气味,什么也看不清楚。
高个子警察看了看金琳和木艺,本想开口,又止住了,他被法医的话扰乱了判断力,既然是个孕妇,可能是失足落水溺死的。
这些目击者不可能有啥关联,就没有必要带到派出所询问了。
见警察带着人都走了,如玉和郝欣松了口气,安抚着还有些痴呆的祝永良往桥下走去。
“木艺姐,我们也回去吧,到招待所找傅兰姐,我还有事情要拜托她。”
金琳不再去想那个甄寡妇。
“哦,今天本来是采访你和韶云的,竟然叫这具投河的女尸截胡了,这是个悲情的事件,不能报道,还是等警局的人有结果了再写一篇报道。”
木艺叹口气,拉着金琳奔招待所走去。
阳光重新露出云层,河道恢复了平静。
奔逃回去的四眼,吓坏了,回家后一直咳嗽不止,他的声带都咳坏了。
接下来可把傅德子给吓坏了,他想起了金家小公主金琳的话:“半个月后,你的儿子会被饿死。”
如今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子四眼的喉咙竟然发炎了,肿胀的吃不下东西,像个鱼刺卡在喉咙里一样。
后来傅德子想去求金家小公主,想办法救救自己的儿子,但第二天的时候,金琳已经离开了临县,这是后话,暂且不表,总之,四眼被饿死了,甄寡妇的怨气也随着他的死亡而消散。
傅德子在儿子咽气的时候,一口气没上了,也随着去了。
再说韶云,追着夜长风到了城南,来到一家玉器行的门前,本来生意很红火的玉器行,大白天却关着门,没有一点人气。
两天前,冈田山就到了这家玉器行,死去的瘟神答应他,这里有许多值钱的玩意儿给他,前提是留他一命,但最后瘟神还是死了。
冈田山来收利息,走进玉器行的时候,谎称是温老板的朋友来取货物的。
结果被有命逃回了的手下给认了出来:“你是那个鬼面人,温老板就是你杀死的!兄弟们温老板对我们不薄,大家为他报仇的机会来了。”
伙计认出冈田山后,大喊一声,把店门关牢,屋内聚集的七八个人,一个瞬间就把冈田山给围了起来。
“哈哈,看来温老板对你们不错啊,他都变成鬼了,你们还为他卖命!”冈田山一看自己暴露了身份,只能来硬的了。
“鬼面人,你如果不想死,就乖乖地束手就擒,爷们还能留你一条小命,否则,这个店里就是你的葬身之地!”
领头的伙计大声叫嚣着,为自己壮胆。
他心里清楚,这个人很厉害,瘟神老板都死在他的手上,自己还是装死捡回一条命,他回来的目的,就是店里的古玩玉器和财物。
如今计划还没有成功,就被冈田山闯了进来。他鼓动着玉器行的打手和伙计,试图把冈田山杀死。
“哈哈,大言不惭!”
冈田山大喝一声,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