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流玉见到纱芙铃亦是挑眉,“是你?”
纱芙铃看着她身后姗姗而来的弱水,心情复杂,“弱水搬来的救兵就是你?你们一定要和我抢千年冰莲?”
姬流玉,“靠劫持他人的夫君来强夺自己想要的,终究不光彩。”
纱芙铃,“我家圣子哥哥说了,成大事者当不择手段。虽然你我有过交情,但今天这事儿本小姐劝你不要插手,你打的过我,可打不过我旁边这位。”
说着,纱芙铃骄傲的扬了扬自己的下巴,而她身边的黑袍老者则是对她笑了笑。不过那笑意,怎么看,都有三分威胁的意思。
姬流玉瞥了眼那位黑袍老者,心里有了个估计。
不差,但也比不过之前那头蛟。
“希望阁下为我们让一条路,可好?”黑袍老者说着,提出剑鞘。
姬流玉看着他那柄黑剑,“你的剑,怎么样?”
黑袍老者微愣,谦虚道,“尚可。”
“那就以剑定胜负吧,一招。”
闻得此言,黑袍老者的脸色为之一僵。
纱芙铃亦是错愣。
骨爷爷是妖族有名的剑术大师,没有人敢对他这么说话。
蔑视他的剑,就是质疑他这个人。
纱芙铃看不出任何姬流玉获胜的希望。
即使她很有天赋,但境界上的差距靠天赋与手段真的无法弥补。
就在这时,黑袍老者出剑。
作为一名颇具声望的剑术大师,骨老遇见过无数自视甚高的挑战者,对于眼前出言不逊的少女,他从未放在心上。
他的出剑非常简单。
袍袖翻飞间,剑光生出,然后骤敛。
海面上划出一道黑线。奔涌的剑意随着海浪,跃起数十丈高,裹挟这无比的威力,极速直指姬流玉的面门。
纱芙铃在心中为姬流玉默默点蜡。
一切都结束了,骨老的境界非是他们这些人能看懂媲美的,他的剑太猛太快,快到根本不给人留出做反应的时间。
然而,只听“铛”地一声,一声脆响倏然响起。
海面上跃起的数丈海浪戛然而止,黑线也骤然消失。黑袍老者的黑剑犹如一根被劈展开的木枝,落进了海里,溅起一蓬水花。
那声音很清,很脆。
周围死一般安静。
无数道震惊的视线落在姬流玉身上,无论是妖族还是海族,都不知晓究竟发生了何事?!
见自己的剑竟然从剑尾处开始被硬生生的劈成了两半,黑袍老者如遭雷击。
这就是她的剑?!
纱芙铃也回过神,心情震动。
她都能够想象,姬流玉是如何犹如打狗般,一剑“刺啦”开骨老的剑,准确而又犀利,无情而又蔑视。
诚然,境界上的差距靠天赋与手段无法弥补。
但剑与剑之间,却有高低。
姬流玉立足在海面之上,浪花却无法沾染她的衣角。她手握星流剑,剑锋之下,是被劈开的海浪。
望着前一刻风雨欲来,后一刻平静无波的海面,姬流玉清淡的瞥了黑袍老者一眼。
“就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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