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白了我一眼,“贫嘴吧你!你刚才拿什么打得阿猫阿狗?”
“阿猫阿狗?”
“对呀,他们本来就叫阿猫阿狗。阿猫又矮又胖,阿狗又高又瘦。”
“世界上还有这样的名字,我没看出他们哪里像一只猫或一条狗子。”
听我这样说,女孩有些疑惑,随即明白我在学她刚才的话,“你这只臭虫还学我说话。”她笑着嗔道。
“喂,别这样说,我叫沈虫,可不是臭虫。”
“学我说话,你就是臭虫!”她不依不饶。
“我要做也做一只毛毛虫。”
“为什么?”
“那样就可以破茧成蝶,变成一只漂亮的蝴蝶,看哪个美女就往她头上、肩上落。不过,到时很可能会落到一只兔子耳朵上。”
她知道我在拿她的兔子装调笑,“切,满嘴跑火车。对了,你还没告诉我,你刚才拿什么打的阿猫阿狗。”
我从口袋里拿出弹弓,“瞧,是这个。”
她看了看,有些不屑,“你能打那么准吗?”
“当然了,弹弓我可以从小玩到大的。子弹很珍贵,所以荒原上我很多时候是用这个捉鸟雀的。”
“那你给我再打一个给我看看。”
“打什么?”
女孩神秘兮兮的凑到我的耳朵边,“阿猫阿狗没跑远,在我们身后的街角盯梢呢?你再打他们一下。”她的气息带着女孩独有的芬芳,令我的眼神有些迷离。
她恨恨的推了一把,“你听到我说话没有?”
我有些尴尬,揉了揉鼻子,笑着说:“不好吧?”
女孩不屑的说:“没本事了吧。我就说你吹牛嘛!”
如果说读书写字,我跟别人比不了,但要说射击,我有着十二分的自信,看着她轻蔑的眼神,我大声说:“打阿猫阿狗,这可是你说的。”
女孩眼神里透出小激动,“嗯!嗯!我说的。打阿猫地脑袋。”
我从口袋里摸出一颗弹珠,猛然转身将弹珠激射出去。
那个矮胖的阿猫刚刚从墙角探出头,这颗弹珠不偏不倚,“当”的一声,正中阿猫脑门。
阿猫真得像被人踩了尾巴的猫,喵呜一声向后倒去。
阿狗随即窜出来,几步跑到我的面前,咬牙切齿地说:“小子,你暗算我们。”
刚跑了几步,突然发现我手中的弹弓已经拉满,吓得阿狗呆立在那里,进又不是,退也不是。
我一松弹弓,“啪”的一声,阿狗抱起脑袋,身体活像一根点着火的火箭,窜起来老高,落地之后才发现,自己安然无恙。
刚才的这一下,我并没有使用弹珠,只是吓一吓他。
阿狗发现上当,大约自尊心受到强烈的刺激,指着我骂道,“你小子究竟是谁?信不信我捏死你!”
说罢,便要杀将过来,也许他感觉我在他的眼中真的如一只蚂蚁,可以由他随便拿捏。
我从口袋里拿出一粒弹珠,捏在手中向他晃了晃,阿狗脚下像踩了刹车一般,不敢向前。
我笑了笑,“如果我是你一定会抱着头乖乖地蹲在地上。”
阿狗听了,果真蹲在地上,要多乖便有多乖。
我哈哈一笑,顺手把那粒“弹珠”扔进嘴里,“不好意思,拿错了,这个不是弹珠,是一颗糖果。”
阿狗肺似乎都气炸了,想要起身和我拼命。
我的弹弓一挥,四十米外的一户人家门前的铃当发出“当”的一声,在这个夜晚竟是分格悦耳。
阿狗的脾气一瞬间就没有了,他左手抱着头蹲在地上,右手偷偷地伸出大拇指,“服了。”
女孩一声欢呼,“阿狗,有他在身边,你们就别操心了,乖乖回去看家吧!”
阿狗哭丧着脸,“小姐,他……他把阿猫打死了。”
女孩一惊,“真的?”
我笑了笑,“你的伙伴很没义气,我只是打掉了他的帽子,他就躺那装死,这会儿估计早就跑了。”
阿狗蹦了起来,跑到墙角,果然见阿猫已经不见踪影,阿狗破口大骂:“孙子,真有你的。”说完撒腿就追了下去。
女孩哈哈大笑,“真看不出,你还有些本事。”
我把胸脯拔了一拔,“那当然,我可是史上最牛的猎人,没有之一。”
女孩眼前一亮,“嗯,枪法呢?”
我又一次拔了拔胸脯,“更牛!”
她一脸嫌弃,“不用挺了,再挺也挺不过我。”
我向她看了看,她也学着我的样子挺了挺胸膛,我说:“看着也很平嘛!跟搓衣板似的。”
“等我发育好了,就会比你的大。”
我第一次见过这么豪放的女孩,一时想不起怎样应对,索性选择了闭嘴。
她哈哈一笑,伸手要拉我的手,我吓得向后退了一步。
“你该不会没有和女生拉过手吧?”
“安妮算吗?”
“安妮是谁?”
“我妈。”
女孩笑的上气不接下气,“你可真逗。”
她笑了好一阵,笑得我有些不好意思。
她努力让自己平复了情绪,“跟我走,我带你去一个好玩的地方?”
“有多好玩?”
“里面什么都有!”
“有子弹吗?”
“有。”
“有你这样的美女吗?”
“有。”
“有好喝的酒吗?”
“有。”
“那就太好了。”我一把拉起她的手,“走吧。”
女孩低头看着我拉着她的手,我吓了一跳,急忙把手松开,“我抓疼你了?”
她看着我,笑了笑,“没有。”说着拉起我的手,沿街走去。
如果不算安妮,这真的是我第一次拉女孩子的手,她的手软软地,滑滑地,还有一丝凉意,握在手里很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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