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远娘眉间的汗珠密密麻麻,牙齿被咬的咯咯直响,但就是未曾听见她叫唤一声。
许渺渺不禁佩服起面前的女人,连这般的疼痛都能面不改色。
直到将伤口缝完,许渺渺才松了一口气,看着女人不禁询问:“到底发生何事,娘子怎会伤的这般重。”
“还不是那个春和小娘。”一旁的婆子率先开口替女人打抱不平,在顾远娘的制止下闭上了嘴。
“没什么好说的,不过是一个不受宠爱的女人的常态而已。”
许渺渺心中一阵酸涩,看着面前女人的模样,她心中百般不是滋味。
顾远娘眼睛盯着前方,呆呆的开口:“我知道崔远不喜欢我,我是被父母强行塞给他的,我本就没想着他会对我有多疼爱,甚至我知道他喜欢那个春和之后,新婚当天就同意了那个女人入府。”
说着,顾元娘冷笑一声:“本想着过清闲的日子就行,可这春和不愿意放过我,仗着崔远对她的宠爱,可谓是阴险狡诈,我怀着翎儿的时候,就往我饭里下药,被我发现之后,崔远还护着她,我是打不得、骂不得,可她为什么要动我的翎儿!”
说着,顾远娘有些激动的猩红的眼眶,导致手上的伤痕又裂开。
“许大夫,刚刚就是那个春和那个小贱人说我们大娘子身体不适,就将小公子强行抱走了,大娘子一着急这才划伤了手。”
一旁的婆子看见顾远娘悲痛万分,这才开口。
许渺渺也是一个母亲,自然知道孩子对于妇人的重要,看着面前这个悲伤的女人不禁开口:“六娘就未曾想过和离?”
听见此话,顾远娘有些激动的握紧了许渺渺的手:“我是何尝不想啊,可这崔远贪恋我娘家的酿酒生意,不肯放过我,说只能休妻不和离。”
“可怜我的翎儿。”女人低下眉眼,心中沉思,转而郑重的看着许渺渺开口说道:“渺渺,你说我是不是该将翎儿讨回来。”
“那是你的孩子,本就应该在你膝下长大,何况你才是这员外府的正牌娘子!”
许渺渺的声音慷锵有力,顾远娘责怪自己刚才的懦弱,当即决定将翎儿讨回来。
“我同你一起去。”许渺渺开口说道。
顾远娘眉间闪过欣喜,又变的有些许愁丝:“渺渺,此事我怕连累你。”
“你若当我是个朋友,就不要这么想。”
顾远娘坚定的点点头,和许渺渺一起往春和的院子走去。
她今日为了顾远娘出头,一是为了她们的姐妹情谊,二是医馆的事可没少这位春和娘子的掺和,怎么着她也得讨个公道。
于公于私,许渺渺都应该去。
“哭什么哭,烦死了!”
刚一进屋子,就听见女人不满的责怪声,在走近瞧,婆子抱着孩子猛烈的晃荡,眉眼只见都是烦闷之色。
“翎儿!”
顾远娘看见这一幕,一下红了眼眶,着急的上前接过妇人手中的孩童,抱着他小心翼翼的看着,心疼的泪水顺着眼眶留下。
“呦,我当是谁呢,原来是姐姐啊。”
一旁的春和不满的撇了一眼顾远娘,看见许渺渺嘴角也讥讽一声:“这不是许大夫吗,怎么,医馆的生意不好做啊?”说着女人嬉笑起来,用帕子将自己的嘴挡住:“哈哈哈哈,我忘了,你那个医馆早就倒闭了,哈哈哈。”
许杪杪也不惯着她,当即拿出空间的痒痒粉朝女人面前撒去,痒痒粉顺着空气渐渐飘到女人的鼻子中,春远没忍住打了个喷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