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战时哪怕只是逸散出一丝余威，也能要了他们的命。

秦棋现在虽然身体完成了初步蜕变，但毕竟还是在凡人的行列里，跟圣人相比依旧是蜉蝣，只是比其他的稍微壮硕一些，而已。

“你傻呀，咱有水路！”

付钱指着地下河，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他一直猜测，石腔与大墓相连。

不过之前正准备探索时，却被突如其来的“地震”吓退。

秦棋眼前一亮，“扶我起来！”

两人都不是矫情的人，快速收拾了起来。

常言道，成功细中取，富贵险中求！

背着圣人盘圣人老窝，要是成功了说出去恐怕都没人信，秦棋突然感觉都点刺激。

“赌成了飞天，赌败了升天。”

此时地下河已经干涸，大战导致凤栖山地底布满裂缝，地下河的上游已经被截断，没有水再流过来。

两人从外面找来一些枝条，点燃之后当作火把，开始沿着河道向大墓的方向靠近。

“这义渠究竟是何人所挖？那个石腔又是何人开辟的呢？那胜玄果树明显是人为栽种的······”

付钱用手轻轻抚摸，上面凹凸不平，有人为的痕迹，不由得暗暗吃惊。

秦棋也很疑惑，他想到了那副刻在石床上的星图，以及那道肉眼看不见的影子。

是影子的主人吗？

他究竟是谁呢？

为什么要留下那副星图呢？

太多的不解。

两人没有久留，很快离开义渠，进入真真的地下河。

这里比义渠的空间要大很多，蜿蜒曲折，很多坑洼的地方积水严重，需要蹚水而行。

这种地下溶洞其实潜在很多危险，千转百回，拥有无数分叉，很容易迷失方向，另外现在地面还有大战，溶洞可能随时会坍塌。

付钱自然也知道这里不是久留之地，急迫的从怀中摸出了一个长约两寸，粗约半寸的条形木盒，宝贝似得将其打开。

里面顿时飞出了上百只萤虫，快速向溶洞内部四散飞去。

秦棋看的啧啧称奇，虽然不知道这东西叫什么，但是付钱此时拿出来，一定跟探路有关，只是让他意外的是，付钱竟然还会养虫子。

“这是专门用来寻路的奇虫。”

付钱解释，“不用好奇，养蛊又不是什么难事，真正难的是养女人。”

“你还养过女人？”秦棋玩笑道。

“额，没有～”

正说话间，一只闪着亮光的小虫去而复返，在付钱的面前绕了一圈后，开始在前方带路，看的秦棋又惊又奇。

这付钱手段也太多了！

身上不仅有寻人的药粉，还有吓唬人的符箓，更有可以探路的小虫，关键每次还都是从胸口摸出来的。

秦棋有些羡慕，这些东西要是突然在对敌时使出，能收获奇效！

付钱见秦棋愣着，赶紧招手让秦棋跟上。

两人有小虫带路，走的很快，约半个时辰后，视野突然开阔，小虫在这个时候在原地转了几圈后朝着溶洞顶部飞去。

秦棋侧过头观察，发现顶部竟然有个人可以通过裂缝，但却很隐蔽，若不是有虫子引路，他们会忽略。

两人没有迟疑，蹬腿向上，很快就翻了上去。

“不是我之前去的地方！”付钱扫了一眼便说道。

圣人墓的规模很大，而且很多地方都已经塌陷，他之前去的地方只是意外裸露出来的部分区域。

秦棋将火把举高，发现现在所处的地方是在一条狭长的墓道中，深邃幽暗。

墓道地面铺着整齐的青色条石，每一块都有丈余，两边的墙壁石块稍小，但每一块也都有半丈大小。

每经过三丈便有一处凹槽，里面镶嵌了一颗拳头大小的暗红色珠子，呈玉质，发着幽深的红光，感觉有些诡异。

“竟然是无垢神石，圣人的手笔是真的大呀！”付钱抚摸着暗红色的珠子认出了来历。

“是宝物？”秦棋抬眼望去，红色珠子连成一排向黑暗中延伸，数之不尽，没有尽头。

“神话时代的确是宝物，但是现在已经失去作用了，不然这里怎么可能会被水淹？”付钱有些可惜。

秦棋点了点头，指了指墓道两头，“选哪边走？”

两边看上去没有差别，分不清哪里是入口，哪里是出口。

“左边。”

“为什么？”秦棋撇了一眼已经落在地上没有动静的萤虫，而后看着付钱，有些好奇，没来此处的，却一脸笃定。

“预感！”

“······”

“我预感很准的。”付钱正色道。

“行，那就依你，大不了再折返嘛。”

一柱香后，两人一脸沉默的折返回来。

付钱干咳一声，“咳咳，那个，其实我预感很准的～”

“嗯。”

“真的很准。”

“我相信你。”

“那你这是什么表情？”

“这里为什么多出了一滩水？！”秦棋皱着眉头，指着地上的一滩冒着热气的水渍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