栾廷玉为人随和不喜欢与人争斗,但不代表他就是傻子。李逵冷不丁地搞出这一出让他意识到不对。按捺不住再次问道:“晁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哎,栾教师,我本不想说的,却被这个惹祸的莽汉道破。”晁盖头痛的捂住额头,听到询问满脸苦笑。见栾廷玉满脸疑惑就把郓州的事大致说了一遍。
“混账,孽徒。”栾廷玉听完之后脸色变化,难看至极。他不怀疑晁盖所言,而是自家那个徒弟明明保证不会乱来。没想到,自己刚走就惹出祸端。想起晁府外面那些精壮的护卫,又是暗骂蠢货。
“栾教师,不提这些糟心事。走,先去凉亭吃几杯酒。”晁盖脸上看不出喜怒,起身拉着栾廷玉。吴用,石秀等人纷纷起身,簇拥着这位教师同往。
晁府准备的酒宴上天上飞的,地上跑的,水里游的应有尽有,非常丰富,晁盖,吴用等人也很热情。个个敬佩铁棒栾廷玉一身好武艺,轮番来敬酒。
怎奈栾廷玉心中有事,佳肴味美却如嚼蜡,酒水甚好,入口品不出滋味,强颜欢笑应对,喝着闷酒。
有道是心情决定酒量,晁府的酒水的度数又偏高。众人几轮敬酒,栾教师就舌头打结有点喝多了,直至不胜酒力趴在桌上,被人搀扶着下去休息。
“哥哥,栾教师多半有心事!”石秀凑到晁盖近前说道。见过栾廷玉略有了解,酒宴上话语非常少。只要是个人都能看出异常,当然李逵那厮除外。
吴用善于心计,自然看得明白,摇晃羽扇笑道:“哎,此人有情有义,心里想着事,担心哥哥的态度。”
“都是那个黑厮多嘴。”晁盖黑着一张脸,无奈地叹气:“事已至此,加亮,等会跟我去开导栾教师。”
“哥哥,其实我觉着说开了也好,免得以后见面尴尬。”吴用摇晃羽扇:“你说过,迟早会跟祝家庄对上。早点让这位栾教师看清,未免不是件好事。”
“是这么个理,就怕两头难啊!”晁盖点点头又叹道。栾廷玉性格宽厚却重情重义,或者说性子倔强。
他不想强行把这位教师拉入伙,也不想对方左右为难。原本打算只是处好关系,以后也能方便劝说。没想到,李逵这个惹祸精跳将出来搅乱局面。
“嘿嘿嘿,兄弟吃酒,为何不叫上俺铁牛。”伙房小门处探出个黑脑袋,看了晁盖一眼傻笑着走出来。
阮小二,阮小五,石秀见到李逵来了,一个劲的使眼色。阮小七跟他关系最好,直接拉着他附耳嘀咕。
“哥哥哎,铁牛错了,不该当着姓栾的面提及糟心事。”李逵嗷嗷怪叫一声,扑到晁盖面前认错:“铁牛有错,你就狠狠责罚,砍了俺头去也认了。”
晁盖冷冷看了眼李逵,冷哼一声转过身不去搭理。那知这黑厮绕到另一边假哭哀嚎,如此三番被搞得不耐烦:“滚滚滚,老子要你的头有什么用?”
“嘿嘿嘿,俺就知道哥哥舍不得。”李逵一副奸计得逞的嘿嘿傻笑。见晁盖看过来世还做了一个鬼脸。
“靠!”晁盖低骂一声。现在他终于体会到宋江的心情。李逵这黑厮纯粹就是人来疯,小孩子心性。不看紧不严厉管教,保不准什么时候就给你捅娄子。
“哼,铁牛,国有国法家有家规,你做错事必须惩罚。”晁盖板着张脸,挥手把李逵召到身边训斥。最后更是惩罚禁酒半月,洗半个月的脏袜子。
李逵原本一张嘻皮笑脸瞬间就成了苦瓜状。洗护卫的脏袜子还好说,禁酒半个月就是要了老命哟。
“哥哥,那今天……”
“今天不算,再犯错禁酒三月。”
晁盖见这黑厮满脸讨好的神色,冷哼一声不再搭理。跟吴用,石秀,三阮等人推杯换盏,畅谈梦想。
……
栾廷玉悠悠醒来,发现窗外已是黄昏时分。拍了拍晕乎乎的脑袋,在小院子内溜达几圈好了不少。
晁盖得到庄客汇报后,就带着吴用,李逵赶了过来。进入小院子正好见栾廷玉在活动手脚,忙走过去见礼。又把李逵介绍了一下,突然把脸一沉。
“黑厮,忘了我的话么?”
这是之前说好的,李逵连忙上前说着吴用交的话:“栾教师,你…你是客人,还是位性格宽厚的汉子。是铁牛性子鲁莽冲动,冲撞了教师,请多担待。”
提及这件事,栾廷玉又是愁容满面的长叹一声:“哎,铁牛兄弟,此是与你无关。是栾某教徒无方啊!”
“教师不用自责。”晁盖忙摆手,又看向李逵喝斥:“哼,禁酒半月,洗脏袜子半月,下去思过吧。”
李逵不敢多言,恭恭敬敬地抱拳,垂着头转身就走。
“禁酒,洗袜子半月?”栾廷玉愣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