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灵儿,你可知错?”
微暗的宗堂之中,仅有数支烛光闪耀,此刻的屋内,氛围极为压抑,那般凝重,宛如实质,一名中年男子立于宗堂中央,壮硕的身材将华丽的武服绷得严严实实,眉宇间透露着严厉之气,望着堂中央跪在蒲团之上的少年,厉声喝到。
而这少年,便是万年之后,重生的闫灵儿,一位尚未满十二岁的少年,现在的他正在挨训。
“执法长老,我闫灵儿并未做错任何事,端木长策在闫城公然调戏民女,作为闫族一员,本就有守卫、保护闫城安全之责,何况,此次,他端木公子竟然直接寻上我的妹妹,我与他决斗,他实力不济,遭到我的击杀,那也只是他技不如人,无用罢了,我有何错之有?”
望着前方诸多灵位,少年脸上并无半点悔过之意,对于这执法长老的呵斥,他也是怡然不惧,至于言语反击,凌厉而不失道理。
只是前方诸多灵位看着他极为别扭,尤其最上方的闫灵儿,让的极为不舒服,虽然他身死万年,但这宗族之中无人知晓,不知为何,却为他竖起灵位,气的他脸色铁青。
而那端木长策,作为他万年之前护卫之后,行为如此卑劣,若不击杀于它,他都有种对不起灵渠大陆的五位护卫,所以,对于端木长策的死,他未曾觉得有丝毫过错,相反,这只是清理门户罢了。
然,事实亦是如此。
执法长老看着眼前尚未成年的闫灵儿,眼中透露出来的戾气足以让旁人不寒而栗。
“既然如此,按照族规:不惹事、不怕事,不伤人性命,亦然,杀人偿命。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当闫灵儿听到闫阙所言,心中叹气道:“哎,也不知哪位后背,这么乱编族规,我当年写的可是,不惹事,不怕事,要干事…”
闫灵儿还未思索过多,宗堂之外,突然响起叫骂之声。
“偿个屁,闫老三,你把我儿子放囖!若是你闫老三敢动我儿子,看我不把你闫老三一脉清除闫族族谱。”
话音刚落,宗堂大门宛如被踢开一般,中年男子身穿束身武服,肌肉将武服宛如要撑爆一般,五官极为平凡,但自内而外散发的威严,足以让人感到敬畏,此人名曰闫枭,现闫族族长,闫族掌舵者,亦是闫城城主。
亦是闫灵儿的父亲,万年之前,闫灵儿父母早逝,一手建立“万年大族”,万年之后,他现在的生父接手了他的族长之位。
闫枭大步跨过门槛,眼睛直盯盯的看着闫阙众人,对于闫枭,闫阙虽说不上恐惧,但却从小不愿面对,因为自小被教训至今,已经让他产生了发自心底的恐惧。
然,利益、宗族面前,不得不一直面对至今。
“二哥,杀人偿命可是族规,你贵为族长,更应为我族树立榜样,岂能视族规如无物。”
“视个屁,你是我闫族的人?还是他端木家的狗?你身为闫族执法长老,对外族行凶视而不见,但却对我族之人苛刻备至。”
“你可对得起你这执法长老之责?”
看着那闫枭做事风格,闫灵儿有种似曾相识之感,像极了万年之前的他,但是,此刻的他,只能跪在蒲团之上。
“二哥,闫灵儿杀害端木公子,这个事实整个闫城都已知道了,你可莫要以为闫灵儿是你的儿子,就肆意徇私舞弊!”
闫阙看着一如既往的凶横闫枭,此刻的他,为了他的顾念,仍然在据理力争,想将跪在蒲团之上的闫灵儿交给端木世家,若是那般,怕是闫灵儿就会落入生死边缘。
“你可曾听懂我说话,为什么端木长策在闫城调戏民女时,你并未如此出头?调戏我女儿的时候,你也未出口?再者,街巷之间可都是传闫族三长老救主心切,击杀端木世子,并未说我儿之错啊。”
说完,闫枭那阴沉的脸庞,狡邪一笑,道:“而且,街巷之人皆说,闫族三长老不畏强权,当场击毙作案歹徒,对你可是夸赞的紧啊。”
听见闫枭的言语,闫阙响起在街巷之间,闫灵儿对何夫人所言,一时气上脑门,不知如何是好,击杀歹徒确实是为民除害,只是这其中利弊远没有这么简单,气急败坏的三叔只能结结巴巴说道:“闫枭,闫枭,你…”
看着气堵无言的闫阙,闫灵儿却在一旁偷笑,街巷之举,此刻收到成效。
片刻之后,闫阙看着闫枭等人,郑重道:“不过,族长,你可知他端木长策是何人,若是他如此简单,我岂会容忍?”
“无论他是何人,也不能在我闫城横行霸道,肆意妄为,闫城还没有到无视规则的地步。”
对于闫阙的言语,闫枭没有任何停顿,然而,宗堂两侧的巨椅之上皆是坐满了炎者,听到闫枭如此说来,一位年轻男子缓缓走来,此人面相眉清目秀,手握折扇,缓缓打开,轻摇折扇,尽显偏偏公子之范。
“二哥,万年大劫已迫在眉睫,你应该知道,灵渠大陆之上,无数家族皆在寻求庇佑,端木世家做为凤凰洲五大世家之一,其势力遍布整个凤凰洲。”
青年看了一眼跪在灵位前方的闫灵儿,摇了摇头,继续说道。
“眼下我们这安阳郡也已在他逐步侵蚀之下,宛如掌控之姿,安阳郡诸多世族向他抛媚眼的不计其数,此刻,若是我族与之交恶,不知多少世族想将我等作为礼物献给端木世家。 ”
此人九长老闫雀,闫阙的弟弟,对于闫阙的言语,可谓言听计从,对于他的这般言语,闫枭宛如一早便至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