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陛下。”皇后带着两名宫女,走出宫外,没有看到一个太监宫女的身影,当下心生不安。她来到寝宫门前,发现数十名带刀的便衣士兵守于门前。
“放肆,见到皇后,还不下跪!”皇后还没说话,皇后身边的宫女却见不得这些人不守规矩的模样,出言厉声呵斥到。
可这些人仿佛没有听到一般,一动不动。
皇后询问道:“你等是受何人指示,在此意欲何为?”
领头之人见皇后开口,这才漠然说道:“末将奉齐王命,在此保护皇上皇后。城中出了叛乱,为了皇上皇后的安全着想,皇后娘娘还是老老实实待在里面,不要出来。”
软禁!皇后的心里一下子就冒出了这两个字,当下顿觉双眼一黑,在宫女的扶助下,方才站稳。
皇后厉声问道:“王覃在何处?难道他想弑父篡位不成?你们跟着他谋反,想没想过后果?一旦事情败露,皇上必下令诛灭你们九族!”
门外领头之人听到此话,眼中闪过一丝不屑之色,他们既然敢到此地,那就是已经做好了准备,再者,这天下今晚过后,谁为君王尚不可知,他们怎么可能因为皇后一句警告就动摇。
皇后见警告无果,当即明白与这群亡命之徒讲道理是行不通的,于是返回寝宫,请圣意裁断。
王逸见皇后回来,当即询问外面发生了什么。
皇后顿时伏地痛哭道:“陛下!齐王带兵围住了皇城,他有不臣之心啊皇上!”
王逸心中咯噔一下,自己这个“好儿子”还真是挑了一个好时机啊,如今王鑫和王泽都不在皇宫,自己大病缠身,恐不久于人事。此时确实是逼宫的最好时机。
王逸瘫坐在椅子上,俗话说,养不教,父之过。他大夏王朝,依旧没能逃过王侯之家的魔咒,亲情在权利面前,狗屁不是!
“噗——”王逸急火攻心,吐出了一口鲜血。
“陛下!”皇后见状,赶忙上前将王逸扶住。
这时门外传来脚步声,那名投靠了王覃的太监手中端着一个托盘,上面摆着一个酒壶,两个酒杯,身后跟着两名甲士,闯了进来。
看到他的一瞬间,王逸瞬间心如明镜,原来这狗奴才早已被王覃收买,难怪自己重病的消息会不胫而走,难怪王鑫和秦宇同时不在皇城……
皇后看到太监的到来,气氛得咬牙切齿,王鑫察觉到她的情绪,拍了拍她的手,示意她不要乱了分寸。
“奴才参加皇上,参见皇后。”太监向王逸的方向行礼到。
“原来你还知道我是皇上,你为何要助王覃行此祸国乱民之事?”
“陛下此言差矣,天数有变,神器更易;有德之君替换无德之人,今陛下命不假年,太子不在深宫,此天赐齐王之机,至于祸国乱民,大夏不也是背叛大燕才得的天下吗?”
王逸心下哑然,他没想到一介阉人,竟有如此见地。他所言甚有道理,或许,这就是报应吧,王逸这样想着。
“陛下,这杯御酒,乃是齐王殿下,哦不,应该说是明日的皇上所赐,请陛下与皇后共饮。”
“放肆!”皇后发大声骂到,“你等奴才,胆敢弑君不成?”
王逸深知此时处境,已没有任何盘桓的机会。
罢了罢了!
王逸挥了挥手,示意皇后不要多说。而后强行使自己站起身,从太监手机接过酒杯,走到皇后身边,“爱妃今年多少岁了?”“禀陛下,臣妾三十有六矣。”“爱妃嫁给朕时,年方二八,风华正茂,这二十年,朕委屈你了。”皇后顿时伏地大哭:“陛下何出此言!能嫁给陛下,乃是臣妾毕生的荣幸。”
王逸拍了拍皇后的后背,:“爱妃可愿和朕共赴黄泉?”
“此亦臣妾之愿也。”言罢,两人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城外,密林,草堂中。
王鑫正坐在石椅上,手里捧着一本武籍,借着烛火,在月光下读书饮酒。今日的天空格外昏暗,一群老鸦傍树自傍晚便一直鸣叫不止。王鑫抬头看了看天空,重瞳中闪过一丝忧虑之色。这不可是什么好的兆头……
饮罢,王逸转过头,对着太监说到:“告诉王覃,过了我这关,可还不算完!但我想,他敢行此不臣之事,定是要有安排,若他真的成功了,让他小心理政,爱护百姓。”说完,他望着皇后,用尽最后一丝力气说道:“皇后,最后再给我弹一曲醉渔唱晚吧。”
皇后移步至古琴旁,悠扬的琴声娓娓动听,缓缓到来;
明月太虚同一照,浮家泛宅忌昏晓;
醉眼冷看朝市闹;
烟波老,谁人惹得徒烦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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