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吴雍便随意找了个由头走了。
在县衙里吃饭,实在是让他很不自在。
张柏看到吴雍离开后,坐在椅子上,死死的看着他的背影,在吴雍完全消失后,便倒椅子上,闭目养神。
周围的丫鬟们,蹑手蹑脚的收拾着碗筷,生怕把自家老爷打搅了。
正在张柏差点睡过去时,何涛这时顶着大太阳,一阵风尘仆仆的进来。
张柏被脚步声惊醒,一看是镇幽司的何涛,困意便不知道扔到了什么地方,急切的问道。
“何大人!大军现在到什么地方了?”
何涛拿起茶壶,便往口中灌水,待到一壶茶喝完后,抹了下嘴巴斜视了张柏一眼道。
“亏你也是个县令,这事是你能问的吗?”
张柏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大军行动,确实是机密,看来自己是有点睡昏头了。
何涛一壶水是喝爽了,咂咂嘴道。
“怎么样张县令,那吴雍答应了吗?”
张柏闻言,面色一苦道。
“我正要禀告大人,这吴雍,似乎不愿去镇幽司。”
“哦?还有这事?”
“对,他不愿意去镇幽司,但是我说到镇幽司供奉的时候,他似乎有所意动。”
何涛闻言,用手砸了下桌子,恨铁不成钢道。
“唉,又是个鼠目寸光之辈,那供奉听起来是自由,可得不到我镇幽司的庇护,说白了就是尿壶,用的到的时候便用,用不得的时候便扔了,罢了,他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现在重要的是那春意楼!”
张柏闻言,脸上露出自信的笑容,抚摸着下巴的胡须道。
“何大人放心,我已经排人进去探探虚实了。”
何涛满意的点了点头道:“很好。”
......
时间兜兜转转,便过去了一天一夜。
这期间,张柏对他的态度还是和昨天一样,吴老弟吴老弟的叫着。
但是吴雍却未曾见到那何涛,他似乎是把自己忘了。
在这一天一夜时间里,吴雍把王五媳妇领了过来,让众捕快认认,顺便也把张柏给他的良田地契,交给了狗剩,给他交代,自己要去当大官了,让他帮忙管理一下这田产。
说实话,这地契吴雍是不想要的。
他连镇幽司的供奉都不想做。
前几天他还想着在乾朝和闻香教中间跳舞,挑事,让他们打起来,狗咬狗一嘴毛。
但是,就这几天时间,吴雍认识到了,自己就是个普通人,这活他干不来。
还是简单的日子适合自己。
比如找到闻香教的人,然后围殴他。
但是一看到那些可怜的乞丐,吴雍还是接下来了这地契,也答应了张柏,自己会去做这镇幽司的供奉。
反正做供奉就像是地球上的小时工一样,做便有奖赏可拿,不做便没有,来去自由。
这绝大部分乞丐都是农民,除了种地,其他的也不会啊。
吴雍明白,只要自己还活着,那这些乞丐在安津县,便无人敢欺负。
但是就他一人还不够分量,于是,吴雍便把张柏也拉下了水。
这些良田,吴雍未去过户,理论上还是张柏的。
吴雍也交代了狗剩,良田所产四成是那张柏的,一成是自己的,剩下的就全是他们的。
狗剩感动的眼泪汪汪。
从来就没有人对他们这么好,以前那些当官的,看到自己,都捂着口鼻,打心眼里瞧不起自己。
心中打定主意,要为吴雍管理好这些田产。
而吴雍也是有私心的,他也不是圣人,今晚必有大战,吴雍这样做,也是想看能不能得到功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