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阵子凡雨真的觉得自己就像是一个神经病一样,不断的去和一只扒手猫说话,从最开始嗯简单的问题到后来的对学校喋喋不休的抱怨。
凡雨坐在路边的长椅上,何雨柱就会在长椅附近的草丛或树丛里边玩耍——或许是在玩吧,这个凡雨倒是不太清楚。
因为知道何雨柱不喜欢被人这么关注,所以凡雨也不会刻意去看何雨柱,只是觉得这样子似乎是找到了一个说话的伴,结果自然是回家又晚了。
这一种不知道从何而来的默契,凡雨说,何雨柱应,凡雨不会靠近,何雨柱不会过来。
但和何雨柱在一起的时间真的很轻松,不需要思考太多,没必要太注意自己的用词是否会给对方带来不适,就像是认识了一个好的朋友一般,何雨柱不会嫌弃凡雨啰嗦,是的,从没有过。
为什么有些人会这么喜欢神奇宝贝?凡雨想凡雨似乎有些明白了。
接下来这阵子倒是不太好了,或许对凡雨来说的确是这样子,问题出在凡雨母亲身上,不知道她是从什么地方听来的邪门的说法,竟然觉得喝牛奶可以加强记忆力。
这事情凡雨听来就郁闷,因为凡雨并不喜欢喝牛奶,从小就是这些。一罐牛奶不多,凡雨却觉得多喝一口都恶心,毕竟母亲也是为凡雨好,单单这个就让凡雨觉得这玩意不喝真是过分了。
母亲的心思凡雨怎么会不懂?凡雨跟她说过自己的目标,她也认同了,不过现在看来她似乎是想要凡雨更上一层吧。
凡雨不觉得自己是一个多么有天分有能力的人,最后估计是像是一个平庸的普通人一般度过一生,不过凡雨不希望自己会成为那副模样,凡雨只需要比他们过得好一点,开心一点就好了。
自认为平庸的人,是不会成功的,那又如何呢?
凡雨不在乎,所以这些都没有关系。
凡雨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把牛奶放在桌上,支着脑袋盘算起时间来,现在距离早读还有一个小时,去学校需要二十分钟,除去准备时间。
凡雨还有将近半个小时的时间可以个这瓶五百毫升的牛奶决斗。
凡雨叹了口气,有些无话可说,这实在是有些浪费时间了,凡雨找出了一本资料,吃着干面包,想着找个什么时候去倒了这瓶牛奶这个事情。
“喵。”
凡雨抬起头,看见的是那只扒手猫。
凡雨的房间在二楼,正对着领居家院子里的那颗酸梨树,顺带一提,邻居会在收获之后做酸梨酒四处送人,虽然不多但也是一份心意。
这棵树还是挺大的,听说邻居搬进来的时候何雨柱就已经在这里了,凡雨们家并不介意这棵树占用了凡雨们这边的一些天空。
邻居也觉得这么一棵树留着挺好,所以就这样了,也是因为如此,凡雨甚至感觉扒手猫可以直接从树上跳过来。
扒手猫在枝桠上,绿色的眸子盯着凡雨,与其这么说,倒不如说是盯着凡雨桌上的这瓶牛奶,眼中满是期待。
“想喝?”
何雨柱点头。
“帮大忙了,凡雨去拿个碗过来。”
何雨柱应了一声,便乖巧的坐在树枝那儿舔着自己的爪子。
凡雨下楼去厨房,还顺便找了个杯子,吃白面包的感觉并不是很好,倒了杯水出来,却正好是遇到了母亲。
“你拿个碗做什么?”
“喝牛奶。”只是不是自己喝罢了。
“怎么还拿了水——你当送药啊!”
凡雨也不知道怎么接口,凡雨并不想把何雨柱的事情告诉父母,凡雨随便扯了几句,分散了母亲的注意力,拿着水和碗可以说是落荒而逃。
扒手猫依然是在树枝上等着凡雨,何雨柱似乎是很相信凡雨,这样的信任倒是让凡雨很受用。也还好,何雨柱并不知道刚刚发生的闹剧。
实话说,凡雨也并不希望何雨柱知道杠杆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因为,也许何雨柱会削出来,而凡雨到会因此感到难堪吧。
凡雨把碗放在桌上,牛奶倒进去,再把椅子拖到房间的另一边,何雨柱不喜欢别人靠的太近,这个凡雨是很清楚的。拿起剩下的面包和刚刚看着的复习资料,凡雨也是直接做到了椅子上。
“凡雨不会靠近的。”
凡雨说,“喝完了叫凡雨。”
“喵。”
何雨柱答。
凡雨坐的位置距离何雨柱有好一段空间,不过也是抬头就能看见何雨柱。
何雨柱已经是跃到了凡雨的窗台上,看样子倒是熟练,凡雨开始纠结与何雨柱到底在凡雨不知道的时候做过多少次这样的动作这种事情上,不过也是完全得不到答案。
让凡雨有些哭笑不得的是凡雨与何雨柱之间的哪一种不明不白的信任,凡雨觉得何雨柱不会对凡雨做什么不好的事情。
何雨柱也相信凡雨不会害何雨柱——虽然完全可能是因为何雨柱有把握发现那些小动作,不过凡雨也不愿意往这方面想,这种被信任的感觉倒真的是让人愉悦。
罢了罢了,就这么过下去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