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满楼再一次推出新菜,走廊里站满了围观群众对于未知香味的鼻尖探索,而姜韶也是较为心疼的连汤带肉分出去了三分之一,这架势不让他们尝点味道,还真不好善终。
她辛苦半个时辰还没得尝呢,身后突然就围满了人,再有就是掌柜也以客人投诉食材不新鲜为由,冲进来抢到了一小根豆芽......
姜韶哪敢再呆,连忙让风禾以武开道盛了米饭,端了水煮肉就从后门跑了,跑路途中,还在后院差点撞到了伙计。
回国公府路上,她闻着这味,肚子一直抗议,没法,谁叫只拿了米饭,没想起来拿筷子呢,总不能以手作筷吧?
委屈纤纤玉手去成全金刚胃之事,她还真干不出来,差点烫起泡了都!
姜韶刚一进府,还没踏进饭厅正门,便已经透过秋萧山水图瞧见了后头的晋国公,早已在饭桌主位笑眯眯看着她了。
暗卫真狗啊!
得,又分去一大半,这次她连三分之一都没捞着,勺子刚端上来,老爷子眼疾手快,哗啦一倒汤都不剩。
姜韶:“!”
前额爬满三道黑线的姜韶,看的嘴角都抽了。
这手速,真不愧是风沙喘息间,接连狂取两大主将头颅的大佬!
好吧,风水轮流转,这课上的也不贵。
姜韶也便就着风禾端来的长春白茶,明汤泡饭,了了一顿。
夕阳明灿,大气洒下光辉,照于万物,岚院也便匿于其中,在长空其下一角,如被赐下金纱披于其身,点碎闪闪,赤朱丹彤。
窗棂下,姜韶倚窗托腮赏景,明灭霞光映于脸庞,衬得脸颊若海棠,明眸似星海。
风禾手拿映雪披风盖在她肩头,思索一二,还是出声道:“小姐,风禾有一事不解”
姜韶拢了披风,言语懒懒,“何事?”
“宋小姐焉坏,这样阴险之人是该给个教训,让她长长记性,可为什么她身上之物,御史夫人要加您的名义去捐赠呢?”
霞落光散,海棠淡去,凝脂被掩在阴影里,看不真切,好似初冬浮雪,寒气滋生其上,风禾望着姜韶侧脸,忽生寂寥之感,她敛眸垂下,正要放弃之时,前头却传来了姜韶的声音。
“御史夫人又不傻,御史大人是何等人物,宋财女在她举办的宴会上不依不饶,公然挑衅打脸主家此举不过是警示宋家罢了!”
她又道:“宋家不安分,一直小动作不断,可怜宋财女人高马大,脑子也不灵光,她欲借宋尚书之手上位御史儿媳,心中妄念过大,注定是要被上位者拿捏,成为牺牲品的。”
“明面上,是我助御史夫人以行善名义捐赠钱财,掐了宋财女风头,看似御史夫人喜爱我,在别人看来我还有望成为她次子之妻人选,其实,这背后又怎会如此简单?”
“不过是御史大人喜闻乐见宋尚书此遭遇,又不免忌惮他春风吹又生,门下官员燎原,遂拉了国公府下水,再次以御史夫人之手敲打宋家罢了,御史大人,有监制纠察百官之职,怎会一直放任他行此歪风邪气。”
“我主动示好,御史夫人也承情,立马将我拉进她的圈子,有此局面,便已不错啦,宋财女真要狗急跳墙来咬我,想必御史大人也不会袖手旁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