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朱厚熜刚刚给正德注射完青霉素时,龙辇的车门突然被人打开。
“皇……皇爷,快来人,世子要弑君。”
本要来侍奉正德的宦官魏彬,看到眼前的一幕直接被吓到了,随即反应过来大声喊道。
朱厚熜整个人都傻了,甚至忘记了拔掉正德手臂上的注射器。
卧槽,这是要玩死自己,现在别说明年做皇帝了,明天能不能看见太阳都不一定。
朱厚熜佯装恼怒道:“你乱叫什么,本世子是在给陛下治病。”
说着话便快速拔下正德手臂上的注射器。
很快就有锦衣卫赶来,把朱厚熜押解下了龙辇,以防他继续弑君。
当陆松三人想要营救朱厚熜时,看到世子摇头示意,让他们不要冲动。
三人这才放弃了大开杀戒的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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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落西山,夜空如墨,繁星点缀。
龙辇内的正德皇帝,缓缓睁开了双眼。
负责侍奉正德的魏彬,喜极而泣道:“皇爷,您可算醒了,吓死奴婢了。”
正德观察了一下周围熟悉又陌生的环境,当他看到朱厚熜遗留在龙辇内的注射器时,眉头不自觉地皱了皱。
正德向身旁的宦官问道:“兴世子朱厚熜呢?”
侍奉的魏彬如实回禀道:“世子有意刺王杀驾,现被锦衣卫看管。”
知道人没事,正德安心了许多,马上命令道:“快去传旨,让人把兴世子放了,朕要见他。”
“这……这个……”魏彬一脸犹豫的模样。
见他没有马上去,正德生气地吼道:“你个混账东西,还敢抗旨不成?”
“奴婢不敢,奴婢这就去,皇爷千万不要动气,小心伤了龙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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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严密看守的朱厚熜,此刻,正五花大绑地坐在火堆旁,心里一直在骂街,后悔自己当初的计划不够完善,现在皇帝当不成了,还成了阶下囚,如此就算了,居然还让这些锦衣卫锻炼了一下绳艺。
自己做什么不好,非要脑子抽风跑来救朱厚照,现在好了,明年做皇帝铁定是不用了,只希望明年别来个午门之外就行。
没让朱厚熜继续感慨下去,正德派来传旨的魏彬,很快就跑到了这边。
“陛下口谕,宣召兴世子见驾。”
跟黄锦十分相似的嗓音,对于现在的朱厚熜来说,简直就是天籁之音。
朱厚照醒了?
看来自己的药有效果了,做人果然还是多看点书好。
朱厚熜在心里默默感谢了一下糕点的知识普及,随即正色道:“还不快给本世子松绑?”
锦衣卫也不含糊,在得到正德的旨意后,马上动手给朱厚熜松绑。
朱厚熜一边活动被捆得酸疼肩膀,一边跟着前来传旨的魏彬朝龙辇的方向走去。
等朱厚熜独自进入龙辇后,就看到坐在龙辇内的正德皇帝,正用一种异样的目光审视着他,朱厚熜被看得浑身不自在。
朱厚熜小心翼翼地询问道:“大哥好点没?”
正德严肃的脸上露出了笑容道:“嗯,好多了,感谢皇弟再次舍命相救。”
只是高兴过头的朱厚熜,根本就没有听出正德的言外之意,继续说道:“大哥说的哪里话,咱们可是血脉至亲,同一个皇爷爷的孙子。”
正德笑道:“那你可知道,若是朕有什么不测,你将会得到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