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刚刚,她好不容易在太子哥哥的鼓动下,想要勾引齐墨璟入局,没想到这人沾染了那药后,竟是跑了出来,白白让她与太子哥哥寻了一路。
两人正心思各异时,又有暗卫来报。太子由是瞧了益昌郡主一眼,向远处山石屏障处走去。
待得确认四下无人,那暗卫这才单膝跪地,一副摇摇欲坠般模样,“殿下,刚刚李府管家***出西门办差,被缇骑司暗中追查,属下带暗卫将***救下,只是……”
萧策阴沉沉看了他一眼,“只是什么?”
“只是带头之人正是戴银面无脸面具的范程,他身边的那个仆从也正跟他一起,属下不敌,只能撤回……”
萧策脸上表情连变几遍,有怀疑,有了然,也有释然。想及刚刚齐墨璟的荒唐,他的眉目又皱紧了些,“可确定那人是范程?”
“那人身形与之前一般无二,剑法亦是诡异莫辨,属下觉得,那人就是范程!”暗卫一边回忆当时扑杀情形,一边沉声说道。
“行了,下去吧。”萧策按按褶皱渐深的眉心,不耐说道。
一个人不可能同时出现在两个地方。眼下既然确定了齐墨璟并非范程,萧策对他的兴趣自然便是降了几分。
又头疼缇骑司对李林甫的穷追猛打,萧策更是头疼万分。
盛染儿瞧见太子哥哥一脸冷肃,不由凑到他近前,“太子哥哥,里面的那个……我还用去吗?”
萧策揉着眉心的指节一顿,脸上扯出一抹温和的笑来。他探手摸了摸益昌郡主的头,“委屈染儿了,这件事到此为止。你是姑母最心疼的小女儿,孤自会为你寻得一门好亲事。”
听得萧策这般说,益昌郡主噘起了嘴,一脸的不甘不愿,“哼,策哥哥最坏了!”
说罢,竟是提起鹅黄裙摆,一溜烟儿得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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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得确认花房外再无动静,齐墨璟这才带着几分喘息从时锦身前起开。
也是这时,时锦才发现,他的眼睛充血得厉害,一双目光染着嗜血的红,如狼一般紧紧盯着她。
蓦得,他笑了下,这一笑如春雨初霁,明明前一刻还山雨欲来,这一刻却有了些温柔的影子。
时锦此时被他抱着坐在一抬花架上,以防身子太软,跌倒在地。他那粗粝的拇指似无意般在她前胸划过,又收拢了她胸襟的衣裳,遮挡住那一片吮痕。
时锦满脸涨红得垂了头,咬着唇,不去看他。
“你做的很好。”他道。
时锦却蓦得有一种怒火往上涌,可在见到他那充血的眼时,又瑟缩了一下。
“怎么?你有恨?”齐墨璟却捕捉到了她那一丝愤怒。他从广袖中捏出一粒白色药丸含在口中,不过须臾,又变成了那个清冷孤高、不食人间烟火的齐二爷。
“奴婢不敢……”时锦的下唇咬得惨白,整个人摇摇欲坠。
她不傻,知道这是二爷做戏与外人看,可女孩儿家的名节,在齐二爷眼中,难道真的无足轻重吗?
一时心中悲凉,时锦垂下眼帘,不去看他。
齐墨璟目光扫了她一眼,捏着乌木折扇的手指微微泛白,薄唇紧抿,最后微凉的声音带着些许冷漠,“去车上等着吧。”
“是……”时锦垂着头,疾步而出。
旁边的赛雪塔白牡丹花瓣上,瓣身微微颤动,两滴莹然水珠顺茎而落。齐墨璟有一瞬默然,又迈步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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