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就临近宗内每十年一次的“澄观恩试”,偏偏除了穆阳宗之外的其余几宗还在这时来五灵宗行百年奉纳之礼,也就是在那期间,他见识到了钱潮的手段,那小子居然在花骢偷偷进入寒水池之后就干脆利索的以阵法之术完全将寒水池封禁住了!
感受到恐惧之后,章益还找过自己的师父,去请他暗中将钱潮除掉,嗯,章益的师父也有过这个打算,但是很快就放弃了,一来是他发现要除掉钱潮几乎就不可能,因为五灵宗已经暗中派人在保护他,只要动手不但杀不成钱潮反而还会暴露自己;二来嘛,章益的师父也意识到了如今发生的事情其实是五灵宗在借助钱潮探查宗内隐藏的崇灵血修。
偏偏寒水池里还有一个生死不知的刑让,章益的师父料定了接下来寒水池那里一定会有大动作,他仔细的打听过钱潮,在知道了一些事情后就觉得形式愈发的不妙起来,钱潮这个小子对于符文之学极有天分,而且,按理说以他这样没有师承的小小炼气弟子而言,他的手段又太惊人了,许多有师承的弟子都不如他,那么……钱潮的背后一定有一位神秘的人物在传授他,而且这个神秘的人物很可能并非是宗内的结丹修士,以章益的师父多年在五灵宗内的阅历而言,他不认为宗内这些结丹修士中有谁能将钱潮教导成这样,而且结丹修士若是教导钱潮,那干脆将其收为弟子不就得了,偏偏从玉壶山上传来的旨令是不允许任何九玄的结丹修士收钱潮为徒,那么这就十分明显了。
章益的师父在想通这些的时候抬头向上看了看,他当然不知道庄先生的事情,因此料定了背后传授钱潮的人物一定是玉壶山上的那些老家伙们,这样想眼下的一切也能解释清楚。
于是章益的师父便想好了自己的对策,那就是……逃走!
当然,名义上不是逃,而是外出云游同时他还故意暗示别的结丹修士他是得到了确切的消息准备到外面某处去寻找某件宝物,这样就不会引起旁人的怀疑了。
至于宗内的消息嘛,在五灵宗里,还有别的崇灵血修隐藏,日后发生什么变故,章益的师父可以从那些人传递出的消息里得知。
其实他还有另外一个办法能解除自己的危机,那就是悄无声息的将章益除掉,在他让章益去寻找刑让之前就反复告诫过,不得将自己的名字对刑让说出来,凭着他对章益的认识也料定章益不会违抗他的命令,也就是说,只要章益一死,他就是安全的,就算五灵宗最后捉住了刑让,因为缺失了章益这个关键的人物最终也查不到他的头上来。
但他没有这么做,一来到底是多年的师徒了,虽然是秘密师徒但也有了几分的师徒情义在,他有些不忍;第二则是万一刑让死在了寒水池里面,那他杀死章益就多余了,若刑让因为伤重早就死了,那就算五灵宗从此将寒水池彻底的封禁对他们师徒而言也不过是失去了一个机会而已,但终归还是安全的,那样的话他就可以再返回五灵宗来。
所以,章益的师父没有选择杀死章益,而是逃走了,他不能被捉住,一旦他被捉,必定熬不过五灵宗的审讯,那样崇灵血修将受到从未有过的重大挫折,他只有逃,宗内剩下的就要靠章益一人了。
而章益的打算只有一个,那就是除掉钱潮。
崇灵血修与暗中来自瀛洲的修士是有勾连的,这个会在以后提到,正因为崇灵血修与瀛洲修士之间的这层关系,章益在想除掉钱潮的时候意外的得到了从瀛洲来中洲的公羊黼的帮忙,他本以为可以成功,但没料到公羊黼竟然也在钱潮面前大败而逃,据说险些丢了性命,若不是公羊黼拼着毁掉一件长辈赐予的重宝保命,他就死在五灵宗了。
无奈之下,章益只能把目光重新投向宗内。
这么多年来,章益为人低调,他与景桀,与凤游那样的人不同,几乎与所有的大纨绔都不同,那些人各自都有人依附,许多事都有人为他们去做,而他谨守着师父的教导一向谨小慎微,不愿招人注意,所以在他要除掉钱潮的时候就面临了无人可用的尴尬,那就只能在景桀的事情上作文章了,只要能让宗飨决意对付钱潮,那或许就有希望。
所以他才利用宗飨宴请众人的机会故意作诗激怒宗飨。
同时他还知道娄青药的目的,这个女子坚持留在五灵宗是要与汤萍争夺一只青鸾,不管宗飨会不会因为景桀的事情对付钱潮,娄青药最后总会因为青鸾而与汤萍起冲突,惹一个汤萍那就相当于将汤萍那五个人都惹了,其中就包括钱潮,所以从这一点上看来,他与娄青药更能合作,娄青药可是一个能左右宗飨的关键人物,而事情也果然如他所料,他已经与娄青药秘密的谈过了,敲定了不少事情,不过……章益在那次谈话之后就对这个女子有了些提防,他总觉得娄青药似乎能看透他一般,让他觉得心中发慌。
除此之外,还有桓产,他也在想办法。
至于凤游,他倒是真的没放在眼里,在章益看来,凤游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酒色之徒,难成大事。
接下来就是林涧,林涧因为要对付上官泓而被汤萍等人阻拦,那次林涧损失不小,自己家里的一个堂兄弟都被杀了,必然是恨那五个人入骨,应该也有机会。
就在章益不断的密谋不断的拉拢人手的时候,他听到了一个消息,钱潮那些人又出去了,而且这次他们所去的竟然是宗外的一处禁地。
他们失去寻找青鸾的,章益明白,同时他还知道,娄青药对此一定无比紧张!
对章益而言,这就是可以利用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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