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离若盯着他，“在动手之前，我有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

“你为何要收曲落儿为徒？”

季长书似乎没有想到白离若会问这个问题，也诧异了一下。

在他看来，白离若也即将死在自己手下，也就没什么隐瞒了。

“当年我本来是想收那丫头的姐姐为徒的，但那丫头的姐姐根本不屑于看老夫一眼。在那个时候，她姐姐就已经是五品高手了，还不到十岁。多强的修炼天赋啊！

在整个大陆上都要被抢破脑袋啊！

我去找那丫头的时候，正好遇到了落儿。她听说了我的来意之后，告诉我，她姐姐是个心术不正之人，天生反骨。若是要收她为徒，一定要小心。

而那时我瞧曲落儿秉性单纯，虽然资质差了点，却无比聪慧。而且能做的一手好菜，甚是讨我喜欢。我便改变了主意，收了她为徒。”

白离若闻言，不禁觉得好笑。

“哦？那你有没有想过，曲落儿为何要说自己的姐姐心术不正，又为何要给你做菜？”

她牵唇轻轻笑了笑，“原来，季前辈活了这么久，竟然心性这般单纯。就从来没有想过……你只不过是曲落儿手中的，一把刀么？”

季长书果然变了脸色。

冷冷道：“你想挑拨我们师徒之间的关系？”

白离若继续说讽刺道：“或者，你有没有想过以曲落儿的能力，她配的上她想要的位置么？

让你一个大宗师来杀我，就没想过若是此事传出去了，季前辈和万元宗，在这个大陆上还有一席之地么？

您应该不会不知道我的身份吧？”

她并不需要挑拨成功他们之间的关系。

他只想看看他们这些护着曲落儿的人对曲落儿互相猜忌的样子。

季长书果然思维被白离若带着思考了起来，脸色也难看了几分。

但很快他便回思绪来，厉声道：“少废话，今日只要我杀了你！便不会任何人知道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