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出演武堂的方阳准备找张安,目前他还不敢出衙门,只能找一个不相干的人替他买六畜心脏。
刚刚走出演武堂他就看到张安与两个年轻皂衣扭打起来,张安武力远超常人,只凭一只左手也将对面两人打的连连后退。
“啪”,张安一掌劈过去,带着凌厉的破空声,将一个年轻皂衣打的连连后退。
对面两人一对视,那个被打退的皂衣心有不甘,眼神凶厉,一个箭步又冲上去,只是下手阴狠毒辣,招招往张安伤臂打去。
另一人眼见如此,同样冲了上去,专攻张安右臂的同时还不时照顾他的下三路。
“无耻!”方阳眼见如此,对那两个年轻皂衣心生恶感。
或许张安没受伤前可以轻松应付,只是如今他右手重伤不敢硬接,再加上重心不稳,只靠左臂勉强应付一人已是不容易,两人一齐攻来不由得左右为难,落入下风。
终于他一时不察,右臂被狠狠砸了一拳,不由得跌到在地。
“呃..啊...”他强忍着痛苦,抱着右臂爬不起来。
“张头,你老了,该休息了。”见状,年轻皂衣嚣张起来,口出狂言。
方阳正要上前扶起张安,剩下那几个略年长的皂衣已经率先冲上去,“演武怎能如此无耻?尔等是衙役还是地痞流氓?”
见其他几人一齐向他发难,那两年轻人也是有些畏缩了,只是尚且嘴硬:“张头自己说的,粘了武字就不是小孩子过家家,我便是阴险了些又如何?”
张安摆摆手,叫停了想要冲上去教训两人的皂衣,神情落寞地开口道:“他们说的对,是我输了...”
说着,张安走到了一边,独自坐下。方阳见状凑了上去,想着还要求人办事,开口安慰道:
“张差不必沮丧,我在旁边看得清清楚楚,待你伤好了打那两人不过...”
张安摆手,没让他继续说下去,“我已是废人了。”说着,神情落寞地看着自己缠满绷带的右手。
“这...”张安这一番话倒让他不好继续开口了。
“无事不登三宝殿,你有事就直说吧。”
“额,张差,我此次是想求你替我买六畜心脏,我欲随岳前辈修行。”
“你...”张安惊讶地看着他,神色复杂,久久说不出话来。
他见张安也不说话,不由轻声问道:“张差?张差?”
又过了会,张安回过神来,闭上了眼,轻声答复:“好。”语气说不出来的虚弱,恍若被抽走了精气神一般。
见此,他索性陪着张安坐在演武场边,其他皂衣陆陆续续离开演武场。
夜色席卷,远处天边已经是一片橘红色,半点残月开始洒落惨淡的月光。
张安睁开眼,起身,直挺挺地向着衙门口走去。
“恭喜。”虽然张安一眼也没有看他,但还是向他道喜。他听着这轻描淡写的两个字,替他感到一阵心酸。
张安是他见过只修行凡人武学武力最高的存在,但如今连两个年轻力壮的小伙子都打不过,称得上一句英雄迟暮。
或许张安入道修行,那这一切都会不一样,先不说会不会受此重伤,就算是受伤后以那些诡异法门有的是办法治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