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断流上下端详了方阳，开口道：“凝神于全身皮肤，你试试看，能不能做到。”

方阳知道这是要试探自己和《人皮经》有没有关系了，于是假模假样闭眼尝试了一下，然后控制蜕皮，将自己脸部的皮肤翘起一块。

他假装着惊呼：“岳大人，我...我这是怎么了？”

“龚安平说得对，你果然足够幸运。通过接触诡怪后天修成秘法的人百不足一，而你恰恰是其中之一，误打误撞掌握了人皮法。”

人皮法？刚刚李洪说的时候他就感到奇怪，不是人皮经吗，他抬起眉毛，做出惊奇的样子：“人皮法？”

“人皮法就是你这般控制皮肤的能力，按理来讲，你应该可以通过蜕皮变成别人的模样，如我的肉灵一般。”说着，岳断流操控着触手在空中摆弄了一下。

“方阳，需要和你坦白一件事。”他沉默了一会，接着收回所有触手，说道：“你刚刚应该也听到了，我们都认出了那张人皮是诡怪，只是想用这人皮把幕后之人引出来，不过我等对你还是没有恶意的。”

“没想到误打误撞让你入道了人皮法，你可愿加入玄卫？”

来了，终于来了，没想到这人皮一事反倒促成了自己加入玄卫一事，而且还是岳断流邀请，不怕暴露出自己掌握白骨经的秘密。

他心中欣喜，但是面上仍旧是疑惑的神色：“加入玄卫？”

“没错，玄卫是我等修行之人组成的官方组织，如今你已入修行大门，合盖入玄卫才对。”

“额...”

就这样，再犹豫一下就可以一丝破绽不露地加入玄卫了。

“小家伙，我要提醒你一句，那个凶手就不在玄卫哦。”龚安平见方阳还在犹豫，在旁边阴恻恻地提醒了一句。

“我愿意！我愿意加入玄卫。”眼见龚安平也在旁边这般提点，他也不再作态，立刻答应下来。

“如今我等三人坐镇衙门，倒也不好分身，不能带你回玄殿。”

玄殿？听起来是玄卫在的地方，是不是关押诡怪的地方？

“不若大人告诉我玄殿在哪，我自己去只是需要大人给个凭证。”方阳笑了笑，有点迫不及待地想去看看自己的仙法点，哦不，是玄卫们关起来的诡怪。

岳断流摇了摇头，接着三人带着他回到了演武堂。一到演武台，龚安平和李洪就迅速消失不见，独留岳断流在大堂中间。

“方阳，你既入玄卫，有些事便得与你说明白。若入玄卫需得度过三魂关，辨明心思，不得有害人之心。我等承认你是玄卫算不得数，还需玄殿承认。”

“待此番事了，老夫便带你回玄卫接受三魂关考验，若是过了你才真正算得上一个玄卫，若是没过...”

岳断流没说话，但是他大概也知道没过怕是凶多吉少。

“岳大人，我...我还能反悔吗？”他有些小心翼翼地问道。

“刚刚你答应的快，有些话没来得及和你说。我等修行中人，过一关便要受一劫，每过一劫都有很多人被诡怪吃掉或是代替，这便是世间绝大部分诡怪的来源。”

“运气好的，部分肢体被诡怪代替，运气不好的，当场被诡怪生吞活剥了也大有人在。就算你运气好，只是部分肢体被诡怪替代，但只要你死了，那诡怪同样会跑出来危害四方。”

“你说，你若不加入玄卫，老夫会留你在衙门不管你吗？”

看着岳断流逐渐锐利的双眼，他突然意识到一件事，他能加入玄卫根本不是运气好，而是凡是入道修行之人都要面临着是否加入玄卫这一选择。

难怪他们都没有问自己是如何活下来的，因为不管是怎么活下来最后都要面临这样的一个选择，如果我当初直接展示自己入道断骨怕也是会被要求加入玄卫，他们根本不在乎我是怎么掌握白骨经的。

所谓玄卫，监管意味大于加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