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没瞧上,也没关系,后面还有很多优质奴隶,许多都是犯了事的官家之后,琴棋书画那是样样精通。”
“不过是选个会伺候人的奴婢,又不是选小妾,要什么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苏芜念重重放下青花瓷茶杯,没好气道。
“是,是,是我考虑欠佳。”掌柜忙赔笑脸,为了缓解尴尬,他随手指了个脸上脏兮兮的贱奴,“这个,这个以前伺候过翰林学士的张夫人,深得张夫人的喜爱。”
苏芜念垂眸瞟了一眼,面无表情。
掌柜忙对着身边的高大汉挥手,“沈家大小姐没瞧上,快换一批会照顾人的,最好是以前做过奴隶的。”
“哟,这不是沈笙歌么?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斜对面的厢房窗边传来一女子的声音,“哦,对了,听说你的贴身丫鬟昨夜死了。”
“唉,真是可怜,你的丫鬟不是突然暴毙,就是被乱棍打死,怎么你的丫鬟,都命不长呢?”
听语气,便知来者不善,苏芜念抬眸,斜对面的厢房窗边站着个穿浅杏色绣花裙子,长得就一副尖酸刻薄样,年仅十岁,就牙尖嘴利。身后跟着两个穿着打扮皆上乘的丫鬟,不知道的,还以为她的丫鬟也是富贵人家的小姐。
跟沈笙歌共情之后,苏芜念自然认得她,周侯爷的掌上明珠,与沈笙歌结怨已深,四处诋毁沈笙歌,导致沈笙歌臭名远扬的原因之一。
苏芜念自然不懈与一个十岁的小女娃做口舌之争,目光收回,落在奴隶身上。
周伶俐见自己被无视,像是受到极大侮辱,依旧不依不饶,“喂!沈笙歌,跟你说话呢,你耳聋吗?!”
苏芜念不予理会,小手一挥,掌柜会意,俯身恭听。
“掌柜,想不想狠赚一笔?”
“洗耳恭听。”
“咵——”厢房门被粗鲁推开,周伶俐气势汹汹走进来,“沈笙歌,听说你昨夜受了惊吓,不会是吓傻了吧?竟敢装耳聋!”
“听说?你听谁说?”沈平鍑担心昨夜自己失踪之事传出,有损沈家名声,故而沈府上下对此事闭口不谈,若有人传出消息,直接杖毙。
所以,周伶俐从何得知?
周伶俐才意识到自己失言,抬手作捂嘴之姿,“我……”
“大堂妹,沈梦汐。”苏芜念指出沈府唯一和周伶俐关系匪浅的人。
周伶俐并未否认。
沈梦汐是二房嫡长女,老周侯爷庶女嫁给沈家二房,沈梦汐是周伶俐的表姐。
“原来你并非耳聋!”周伶俐怒道。
苏芜念露出挑衅的微笑,转头佯装费心挑选丫鬟,“掌柜,这个。”白玉无瑕的小手指着圆形木台中间的某个奴隶,“这个、这个、这个、那个我都要了。”
而周伶俐被苏芜念轻蔑而挑衅的笑容彻底激怒,“掌柜,她看中的这几个贱奴,我都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