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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的,奴才怎么了?
范则也是奴才,凭什么他能睡,我不能睡?
他老胡跟着主子爷这么长时间了,睡个娘们儿,还是偷偷睡的,又能怎么样?
再说了,是这小浪蹄子主动勾引的,送上门的不要,那不成大傻冒了吗?
老胡在心里一阵天人交战,最后,再也受不了了,心里骂了句“去他姥姥的吧”,一脸痴相,蹲了下去。
“嘿嘿嘿,小娘子,你是哪儿不得劲儿?”
怜容看着老胡的脸,心里别提多恶心了。
“好哥哥,别急,你帮奴家把手解开,奴家指给你看。”
老胡微一迟疑,但此时血液已经不在大脑了。
想着怜容一个女子,让她跑也跑不了,解开了反倒方便不少。
于是三下五除二,赶紧替怜容松绑。
没想到怜容刚一脱困,立即用一只手绕上了老胡的脖子,另一只手开始解他的腰带。
老胡也是急火火地,哈喇子流了怜容一身。
就在他觉得马上就要云端漫步的时候,一阵马蹄和狂放的笑声渐渐传来。
“啊,回来了,他们回来了!”
怜容惊呼一声,赶紧推开了老胡,倒退着回到皮褥子上,面色惊惧。
老胡哪会听不见,血都凉了好吗。
他赶紧拿起绳子,胡乱给怜容捆了一下,然后整了整自己的衣服。
还没整完,怜容躺在地上,照着老胡的小腿就是一脚。
“快跑吧,大人看见了,要你的命!”
老胡一个狗抢屎,也顾不上别的,连忙出了营账,装成没事的样子。
走了几步后,才发现腰带没了。
再想回到营账里拿的时候,札喇冯阿已经到了。
一群鞑子都围了过来,有说有笑地帮着数数,看今天打了多少战利品回来。
札喇冯阿也挺高兴。
虽然是去打猎,只穿了轻甲,但在马上骑了一天,又累又热,便径直进了营账,开始往下卸甲。
起初他还没注意,等衣服脱的差不多了,看了眼怜容。
好像哪里不太对劲。
怜容的眼睛通红,泪水汩汩流出,衣服凌乱。
札喇冯阿的脸色立马冷了下来。
他捡起怜容身边的粗布腰带,用力往怜容脸上抽了一下。
“维,维?”
怜容听不懂,但不需要懂,她只需要说出一个名字就行。
“胡正才!”
札喇冯阿大怒:“嘎林格阿!”
他两步迈出营账。
“胡正才,哈姆顿达比!”
老胡这会儿刚从别处弄了条绳子,系在腰上,听到札喇冯阿的怒骂,顿时腿肚子一软,跪在了地上。
札喇冯阿拿着腰带,看向老胡腰上的麻绳,眼睛瞪得溜圆。
范则听得起劲,问孙向魁:“鞑子说的什么意思?”
孙向魁摇摇头:“不是什么好话,别学那个。”
范则坏笑着:“老孙,你哈姆顿达比。”
“你才吃屎呢!”老孙气哼哼道。
“那嘎林格啊呢?”
“呃……”老孙突然沉吟了一下。
“咱们可都欠了怜容姑娘天大的情分啊,往后的日子,她怕是不会好过了。”
怜容?
范则皱起了眉。
当时怜容主动提出这个办法的时候,他心里是十分抗拒的,一直没有同意。
但怜容始终坚持。
如今……
但愿她没事吧。
札喇冯阿,你最好别让她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