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这长老就要死在妖兽爪下，一道剑芒闪过，直接把金丹期妖兽连肉带丹一起切成两半。

虎妖看到自己的得力手下就这样没了，怒吼一声直接把围住自己的几个老家伙震开，冲向了不知何时出现在场的白衣女子。

一记黑虎掏心，它身后的伥鬼也同样做了这个动作，却都被闭上眼睛的女子躲开，不信邪的虎妖继续攻击也同样都无功而返，女子在虎妖看来就像一只泥鳅一样滑不遛秋。

而女子一直轻声在喃喃自语，像是在问自己什么，可越问，眉头却越紧皱，连带之前无懈可击的身法被变得迟钝了起来。

嘭，终于不懈的虎妖获得了自己的奖励，虽然它的又一记黑虎掏心被躲了，但伥鬼复制的战术却重重打在女子身上。

嘭，女子重重吐了一口血。

“宗主。”四周的长老和弟子们不由得担忧叫了出来。

一直在边打边观察战局的袁庆心忧之际也被对手抓住机会重创。

全场的目光都聚集在女子身上，可即使是刚才那样的重伤都没能令她清醒过来。

······

我究竟是陆清凝，还是沐语柠。

深陷在心魔之中的女子不由得问道自己。

本来父母双亡一直靠着与野狗抢食，及陌生人的好意麻木地活着，不是为什么活着，只是活着罢了。

直到一天，一个慈眉善目(女子的主观意愿)的老人温和地摸着自己已经满是虱子的头发，那时候的她躺在污水边只剩最后一口气。

在血魔宗的时候一直拼命证明自己，不管什么她都要第一，因为只有第一他才会过来看自己。

终于有一天，他终于需要自己了，可竟然是离开他，但他既然需要，那自己自然也得接受。

在精心设计下，她遇到人生中最内疚的人，他不像血魔宗的那个人，他始终温和又认真，他不用自己哀求每天都会来看自己，每天都会指导自己修行，和自己讲那些莫名其妙烂好人的故事，即使自己叫他臭老头，他也不曾生气过。

就在自己庆幸一直能这样保持下去的时候，突然他就倒下，倒下得无声无息，她不敢去追查也不敢去问，她直觉告诉知道她，就是血魔宗的他做的，但没查到也不能肯定就是他吧，她安慰着自己。

就这样自己浑浑噩噩地成为了宗主，浑浑噩噩地一直修炼，她把和他相互联系，以往视如珍宝的令牌也一起放入了秘境中，好像这样自己就没做背叛他的事。

但自己，自己总不能把他交给自己的宗门毁在自己手中，而且血魔宗的他也不希望接受一个破烂的宗门吧。

仿佛在两个他之间找到了平衡点，女子的眉头不在紧皱，识海一把黯淡无光的小剑在那刻发出耀眼的光芒，剑身的污垢不断地在脱落。

曾经被上代掌门誉为世间唯一可能突破炼虚的人，却在金丹圆满已经止步五十多年，而后今日一举突破金丹步入元婴期。

她随手看了附近，好像就那个女弟子能和妖兽打得难分难解，而其他人都已经被妖兽打得节节败退，想来暂时少了这把剑，也不要紧吧。

“借你剑一用。”

“啊。”在不远处和一只妖兽装作打得难解难分，打算谁快死了就补刀，一直悄悄暗中观察的李素雅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