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每一想起她与那顾言涛同床共枕五年,还为他繁育后代,就有无穷尽的怨恨涌出,难以平复。
况那顾言涛,还是她真心喜欢过的,她喜欢顾言涛那样的谦谦公子,年少时他便知道。
她看顾言涛的眼神,从来都是那般散着光,不知不觉就会跟着他跑。
就是自己立在她面前,她也能全然忽视。
那时他只觉得,只要她心里有自己即可,可到头来只是戏弄。
就如同现在,她料准了能拿捏自己后,就开始戏弄自己,对自己怕是没有半分真心。
钱矜笙知道自己惹毛了他,细心观察着他头顶的数值,发现那憎恨值正在飙升。
她这才发现,随着爱意值的增长,憎恨值却并未减下来,他还是恨自己的。
所以许泽林此刻对自己,并非全是宠爱,或者在下一刻,就会疯狂恨不得捏死自己。
看来还是得徐徐图之,不能莽撞。
“将军,以后我不提了,我以后一心只会放在将军身上。”
钱矜笙紧拥着他,“将军别气了好吗?就原谅我这一次嘛!”
立刻道歉求原谅,矛盾不过夜,肯定没错的。
钱矜笙感觉自己与许泽林交涉,自己就像个男的,许泽林是个女的,脾气难测,得哄着劝着才消停。
“将军让我不称奴婢,我就不称奴婢了,我一切都听将军的。”
许泽林心中的怒意难消,但因着怀中小女人认错了,他抬手搂着她,凶道:“下次别再犯了!”
“不会了。”
“睡吧。”
两人闹了一阵后,这才算真正睡下了。
自这日起,钱矜笙开始与许泽林同塌而眠,每到睡前都要闹上一阵才睡去。
因着这变化,两人关系缓和了不少,相处也不再那般拘谨。
钱矜笙对付他也有了一套方法,他动怒,她就撒娇耍赖糊弄过去,总没错的。
又过了两日,许泽林的疹子差不多好全了。
许泽林的病好了,钱矜笙也没了借口阻止他晚上行凶。
为他穿好了衣,许泽林忽的捞住她的腰,在她唇上小灼一下,随后凑近她耳边,“晚上等着我。”
说完,男人就松开她,风一起,提起步子往外迈去。
钱矜笙心里飞跳的还滞在原地。
他方才那话里的意思,明显得再不能明显了。
今晚肯定得办事。
她倒也不排斥,但觉得脸上躁得慌。
钱矜笙为此紧张了一上午,但好巧不巧,她的月事来了。
古代没有卫生巾着东西,大部分都是去外边买布片塞草木灰,很不爽快。
虽然她目前很穷,但这个东西她要买最好的,但还是不好用,这也让她每个月来月事都很苦恼。
但今天这月事来了,她却觉得十分好笑。
真不知道许泽林今夜回来,发现自己到嘴的鸭子飞了,会是怎么样的表情。
许泽林今日上朝,中午便没回来,到了晚间,也没回来,兴许是因为什么事情给耽搁了。
经过这几日的相处,她也不拘着了,今日又是特殊日子,于是天一黑上床躺着了,在床上静静等着等着,无聊得睡着了。
……
许泽林今日回来得晚,也不知那贪睡的女人有没有等自己。
或许是已经睡去了。
他步子迅速进府,想着今夜的事情不由高兴几分。
但迎面而来的一个人,却叫他面上的笑意消散。
来人便是赤羽,前些日子派他去办事了,事办成了自然就回来了。
“将军,阳城那边的人,一切布置妥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