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在忙碌之中,常礼依然每天要问一遍大掌柜:“章衡还没有来过店里宴请吗?”
大掌柜苦笑道:“东家,您放心,一旦他来了,老朽一定回去通知你的!”
常礼点点头。
大掌柜好奇道:“东家,有话我不知道当问不当问?”
常礼道:“当你这么问的时候,就知道这话不该说。”
大掌柜与他是少年时候的朋友,自然不会被这话给堵回去,笑道:“好,那我就问了,东家为什么这么看重这个章衡,虽说他现在声名鹊起,但咱们需要这么巴着他么?咱们可是樊楼啊,以咱们的名气,还需要继续扬名吗?”
常礼瞟了他一眼认真道:“老佟啊,你这话让我怀疑你的能力啊。”
佟掌柜一惊:“怎么,还有老朽没有看透的?”
常礼呵呵一笑:“常理来说,樊楼在汴京辉煌百年,大宋人就少有不知道汴京樊楼的,就连蛮夷来大宋,也是要来樊楼的,但是,你得知道,樊楼也有追赶别人的时日啊,而当时的第一,现在又在哪里?难道当年的他们不如咱们今日么?”
常礼摇摇头继续道:“当然不是,而是因为他们被我们樊楼超越了过去!所以,你觉得樊楼便理所当然是第一么?
你跟了我这么多年,你不知道樊楼是如何拉开与其他酒楼的差距的么?”
佟掌柜眯了眯眼睛:“柳永?”
常礼点头道:“一个柳七变,造就了今日的樊楼,一个章廿四,你怎敢说他不能再造一个樊楼奇迹呢?”
佟掌柜倒吸了一口凉气,他看得出来常礼对这个章廿四很看重,但没想到常礼对这章衡竟然这么看重,竟然将他与柳永相提并论……
常礼皱着眉头在那里苦苦思索。
这么久了,他都没有来樊楼,这是为什么呢?
曽明仲说他这个弟子家境贫寒,那他就承担不起宴客的费用。
既然如此,来樊楼不就好了么,又有面子,又有实惠,如果他需要,我出去给他撑场面,这也是我所愿意的啊,他为什么就是不来呢?
难道他不需要宴客?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只要是士子,就没有不需要交际的,就算不是交游广阔的人,但几个要好的同窗总该是有的吧?
这不合常理!
这……只要一种可能,那就是,他已经被其他的酒楼先下手为强了!
常礼心下一下忐忑起来。
不行,我得主动出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