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癞子家的。”
“哦~”
然后就没了下文。
这个徐老板都不问一下二癞子是谁?
只听见徐成阳跟琳达开口。
“这家钱不发了,膈应。”
听到这话,周圆才恍然大悟,敢情是这老板记仇,嫌污了他的眼。
殊不知徐若笑已经给二癞子那家定好了罪。
既然已经确定了是拐卖妇女,那就等着收网就是了。
太阳缓缓落山,阴暗在琼村滋生。
村支书开口,问要不要先吃个饭。
身后的村民立马起哄,拦着不让走。
钱都没发到他们家,怎么可能让走?
“徐老板,我们村可是通了电的。”
一声令下,电灯随之亮起,整个村子亮如白昼。
村民们脸上的贪婪肉眼可见。
“有意思,真有意思。”
“徐老板你说啥?”
周圆越发恭敬,也越发怨毒。
麻袋越来越轻,那钱可都是从他口袋里发出去的。
“这是谁家?”
徐成阳随口一指,大老远他就看到了那院子里一群小孩打闹,这是超生了多少胎?
“那是老驴头家,他爹说他从小跟驴一样倔,所以才取名叫周驴。”
“走,过去看看。”
徐成阳抬腿便走,身后的摄像机赶紧跟上。
门没关,轻轻一推,就传来出阵阵哭闹声。
一张桌子上,摆了两菜一汤,五十多的周驴和他七十多的老母正坐着吃饭。
两个七八岁的女孩,正在照顾四五岁的弟弟妹妹吃饭,两个最小的孩子,被周驴他老母用绳子栓在腰间,有一口没一口的喂着。
好一个一家八口的幸福之家。
看到村长来了,周驴也不为所动,咕噜咕噜喝完一碗饭糊糊,抹了抹嘴才开口。
“周圆,你来干什么?”
村长也不气,被这驴脾气顶了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周老板来发钱了。”
“哦,那钱呢,拿来啊。”
周驴也不动,就伸出手准备拿钱。
徐成阳打量了一下,比起之前那些故意穿破旧衣服的村民,这个周驴身上的衣服是真的又破又脏,杂乱的头发也是油光发亮,还有虱子在打转。
把钱给周圆,示意他过去。
村长强忍着恶臭,走了过去,刚数出几张,就被周驴一把抓了过去。
“这么小气干什么,全给我算了。”
那副模样,简直是懒汉代名词。
徐成阳招手,将周驴大女儿叫过来,随口问道。
“你妈妈呢?”
声音很大,没有半点掩饰。
老母喂饭的勺子一抖,一勺热糊糊落到小孩脸上,顿时惹得他哇哇大哭。
大女儿表情紧张,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倒是周驴毫不在意,直白的回答道。
“她死了。”
脸上不见半点悲伤。
“是吗?”
徐成阳捂着鼻子,走了两步,突然指着一间屋子问。
“那屋子里这么臭,放的什么?”
“我养的牲口,你管得着吗?”
“什么牲口这么金贵,养在屋子里。”
“要你管?”
“把门开了!”
“你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