亭立骄傲的拎起那只还在神龙摆尾的大鱼,看向萧锦文道:“怎么样?这是我和了了一起抓到的鱼,比你抓的任何一条都大吧!”
萧锦文将未问出口的话咽了回去,笑着看向亭立和顾蔓,“好好好,你们最棒好了吧!”
季沫烟笑着把顾蔓发丝上不知何时挂上的鱼鳞拿了下来,笑道:“快去换换衣服吧,小心着凉。”
顾蔓笑着点了点头。
此时的顾蔓和亭立两人光着脚,浑身湿漉漉的,脚上衣服上都是泥点子。
亭子里的程墨看着光着脚的顾蔓,眼里瞬间布满怒气,怒声喝到:“女孩子家家的,不顾身份跑到河里摸鱼,还弄的浑身脏兮兮的,成何体统!”
顾蔓和亭立双双回头看向程墨,异口同声的回了句:“要你管!”
然后便不顾程墨黑掉的脸,向马车走去。
程墨怒不可遏,一掌拍向了石桌。石桌上茶杯里的茶水被震的泛起了阵阵波纹。
萧锦逸见状,轻声笑了出来。
顾蔓和亭立换好了衣服,然后便又来到了季沫烟和萧锦文的身边。
萧锦文已经把鱼都处理好,并且大部分都鱼都已下了锅。唯独留下了顾蔓和亭立抓上来的那条鱼。
因为顾蔓和萧锦文他们说好了,她亲自上阵,给他们露一手,做个剁椒鱼头给她们尝尝。
过了半个时辰,全鱼宴便都出了锅。
顾蔓提议大家铺上一张布子,直接席地而坐,省的亭子里显得太过拥挤。
大家都觉得很有意思,纷纷点头同意,只有程墨格格不入,大家也不理会他。
最后还是季沫烟好话说尽,才把那个别扭怪给拉了过来,席地而坐。
一桌丰盛的午宴就此开席。
其中最受欢迎的便是顾蔓的那道剁椒鱼头,在场的人都没有吃过这样的鱼头,纷纷向顾蔓询问怎么做的。
傲娇的程墨却始终没有向那道剁椒鱼头下筷子,最后还是季沫烟夹了一筷子塞到他的嘴里,他才吃了,最后却也是嘴硬的说:“难吃!”
顾蔓朝他翻了个白眼!
酒是萧锦逸带来的,萧锦逸半年来一直在北疆生活,北疆天寒地冻,喝的酒都十分烈,且十分辣口。而京城的酒,醇厚浓郁,回口甘甜。加之心情愉快,又得父皇放假一日,便毫无顾忌的畅饮起来。
而程墨则不知是哪根筋搭错了,黑着脸,一杯接着一杯往里灌。季沫烟劝了一劝,发现劝不动,便没有再劝了。
顾蔓等女眷小酌了一杯,觉得甚是难喝,根本没有尝出什么甘甜的滋味,便没有再喝,而是一起去放风筝、采花。
萧锦文则和着永不能言明的苦涩滋味慢慢饮着杯中酒。
只是那悲伤的目光,却怎么也从某人的身上移不开来。
黄昏降至,萧锦逸和程墨早已烂醉如泥。
萧锦文作为唯一一个清醒的男士,很负责的将程墨和萧锦逸搬上了马车。
马车很大,容纳他们六个人简直绰绰有余!
程墨和萧锦逸的酒品还不错,不会像有的人一样乱吼乱叫,看来礼仪教养已经深刻的刻在了他们的骨子里了。
虽然不吵闹,可这满车的酒味还是让人难以接受。
顾蔓撩起马车的帘布,看向窗外透气。
在路过一座熟悉的地方时,顾蔓突然朝外喊道:“停车!”
马车外的侍卫立刻将马车停稳。
季沫烟等人好奇的看向顾蔓,问到:“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