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柏在床上足足躺了三天才苏醒过来。期间他像是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
在梦里他一会儿站在岱山的石刻前,一会儿又处于一方水潭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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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柏醒来,先是动了动手脚,然后又摸了摸自己的身体,发现不仅手脚完好,而且全身上下并无伤痕,不禁觉得十分诧异。
但见催大爷在一旁微笑的看着他,满意的点了点头。
陈柏不由自主的把全部功劳归于催大爷。于是连忙起身下了床跪倒在地,磕头喊道:“师父!”
催大爷并未搀起他,而是望着跪在地上的陈柏说道:“老夫这辈子仅收过一名弟子,今天就收下你作为关门弟子吧。”
陈柏闻言,立刻开心的说道:“谢师父。”
这时催大爷并未让陈柏起身,陈柏也继续跪着,只听催大爷说道:“为师名号弃之,你师兄姓蒙,名月月。”
听到这儿,陈柏不禁吃惊的问道:“师父,师兄是女的?”
听到这话,催大爷好似早已习以为常,无奈的摇摇头道:“男的!”
没给陈柏继续提问的机会,催大爷霸气的说道:“只要我和你师兄还在,只要你不行伤天害理之事,陵山之大,你都可去得!”
这时催大爷却见陈柏突的泪流满面,不解的问道:“怎么了?”
这个在万丈瀑布面前也毫无畏惧,在腿脚折断也不皱眉头的男子,啜泣的说道:“师父,我终于有亲人了。”
不管是在来到陵山之前,还是来到陵山之后,陈柏始终是一个人,是两个世界的孤儿。
陈柏是个坚强的人,长期的孤独磨练了他强大的内心,要说心中的柔软,唯此而已。
催大爷闻言,并未作声,只是拍了拍他的肩膀,把他扶了起来,指示他坐下。
待好一会儿,陈柏才平复好自己的心情,这种在陌生的世界,突然得到的亲情,温暖着陈柏。
催大爷见陈柏控制好情绪后说道:“有什么想问的么?”
对于陈柏来说,这个世界仍然太过于陌生,也有有太多太多的想要知道的。直到过了好一会儿才听陈柏问道:“师父,我有师娘么?”
虽然陈柏也急切的想要更多的了解这个世界,但他更关心面前这位老人。
对于这个问题,催大爷很是诧异,看向陈柏的目光也更是温和,叹了一声道:“曾几何时,差点儿,就有了。”
这老光棍儿显然不想讨论这个问题,罢了罢手说道:“说说其他的。”
听得师父如此,陈柏也自然不敢纠结这个问题,继续问道:“师父,师兄呢?”
催大爷,转头望向门外道:“你应该是有机会,会遇到的。”
除了自己的亲人,陈柏关心得更多的依然是这个世界,和修行的问题,于是继续问道:“师父,朝城山国是个怎样的国家?”
催大爷边说边摇头道:“朝城山国在这一代国主之前,一直都是一个自强不息的国家,有着陵山特有的顽强和坚韧,直到这一代国主叔山烈。”
说完哼了一声,继续说道:“叔山烈不是个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