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宝剑,安全感倍增。仔细观摩剑身,实在难以想象这个时代能锻造出这种级别的钢材。汉末所谓的百炼钢,距离现代的“钢材”还差得远。这把剑的材质却比现代钢材还要强。
张婉芸把铁匠的话和自己的试验告诉他。郭松冥思苦想了一会,貌似没有哪种金属具有这种特性,尤其是不受反作用力,这可是有违物理学定律的。想来想去,脑子里突然冒出了一部电影,那个靠着一双爪子大杀四方的络腮胡大汉。
郭松弹一下剑身,发出清脆的声响,“振金?艾德曼金属?”
心下好奇,赶紧追问。张婉芸哪里知道这些,便派丫鬟去问铁匠。得到的回答是,矿工在太行山采矿时发现了陨铁,铁匠便拿来锻造了这两把剑,陨铁已经全部用完了。
但更让郭松在意的,是吴郡和豫州的冶炼技术问题。虽然科技总是向前发展,可感觉有点违和感。觉得不对劲,又说不上来。
不觉间,日暮西垂。郭松得了宝剑,按捺不住一整天都在练剑。张婉芸出身好,家里兄弟都要学剑术,她也知道一些套路,便教给郭松。
第二日清早,养母来问安,她梳妆的齐整,面色如常,并不露怯。
张婉芸命丫鬟们都退下,让郭松母子相见。
“娘。”郭松看到养母神色自若,没有委屈苦闷,心里松了口气。
养母万万没想到他会在这里,飞奔过来将他抱在怀里,“松儿。”
“娘,我是来告别的。”郭松把自己取得了黄金的事情告诉她,又简单的说明了自己的处境,他不能在毋极县久留。
得知男人死了,家也没了,养母依然很冷静,握着郭松的手问:“你要报仇吗?”
郭松道:“我想杀了甄逸,咱们母子离开这地方。”
“我走不了。”养母缓声说:“我已经过了门。就算甄逸死了,我也还是甄家的人。”
郭松很清楚,对养母而言,生活在甄氏家族内,的确是最好的结局。虽然他们母子并不缺钱,可在社会上,他们两个是有钱花不出去的。养母本身就身体差,若是亡命天涯东躲西藏,反倒是害了她。他宁愿自己心里憋屈,也希望养母能平安的生活,活的更久一点。
“该交待的我都交待了,以后您多多保重。”
张婉芸急忙问,“你要去哪?”
“我自有我的去处。”郭松编织了一个谎言,道:“我打算去雒阳求学,希望将来可以出仕。你们不必担心,我有钱在身上,不怕的。”
又握着张婉芸的手,恳请道:“我娘就拜托你帮忙照顾,不要委屈了她。”
“你放心,我一定做到。”
郭松对养母磕了三个响头,道:“孩儿不能在膝下尽孝,娘多保重。”
养母泣不成声,“是娘没用,对不起你。”
儿女情长的时间并不长,郭松辞别养母,从侧门离开甄氏府邸。看着纵横交错的城市道路,突然没了方向感。他能去哪呢?
“药二!”
能叫这个名字的,只有马三!
果然这小子手里拿着陀螺,一路飞奔而来。“药二,我们一起玩陀螺吧!”
郭松接过陀螺,问道:“你天天这么玩,你爹不管你?”
马三道:“我爹要管马场,管不了我。”
郭松露出一丝微笑,“那就陪你玩一会吧。”
马三眼睛看着陀螺滴溜溜的转,笑着说:“你知道老爷娶了新媳妇吧?”
“知道啊。”
“我爹说,那天他驾车去接那个夫人的时候,王总管在车里和老爷的新媳妇亲热啦!”
小孩子不懂这些东西,对他而言,这是父辈吹的牛。大部分人,都喜欢传播这种流言蜚语,尤其是那些富贵人家的。
郭松神色一凛,问道:“什么亲热?”
马三一手握拳,一手食指插入握拳的孔里,抽插几下,道:“你真笨!就是脱了衣服打架啊!就跟公马干母马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