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可能。”江大夫气若游丝的拒绝道。
沈流也不生气,她用刀尖挑起他的下巴,然后慢慢在脸颊的游移,“若是换我动手,可就要选其他地方了。听说你就是靠着这张脸坐稳大夫之位的,要是没了美貌,你的妻主还会继续宠爱你吗?”
“不,不!”江大夫是快四十岁的人了,但他依旧是安远不少女郎心头的白月光,也是府里最受宠之人。
所以,他最在乎的就是这张脸。
“你考虑的怎么样了?”沈流手上微微用力,立刻就有血珠落了下来。
“啊!别,别动!”江大夫吓得浑身发抖,牙齿都在打架。但他心里还存着侥幸,“你别忘了,我公公还有世族贵商的正夫都在正厅,你就不怕……”
“怕?”沈流又是哈哈一笑,“就算时候你妻主把我杀了,剐了如何。你的脸毁了可就治不好了。”
“沈流!”江大夫眼睁睁的看着地上砸的血越来越多,他再也撑不住的伸出了手,“刀给我,我做!”
“这就对了。”沈流满意的夸了他一句,然后还不忘提醒道:“江大夫下手可要重一点,若是一刀不能挑破脚筋,那可还要再挨第二下,第三下。”
原本只打算应付了事的江大夫彻底白了脸,他半坐着身子,双手握刀,狠狠举起,然后猛地扎了下去——
“啊!”
凄厉的叫声回荡在院内,江大夫瘫在地上眼睛还睁着,但眼看着已经是快不行了。
沈流无趣的撇了撇嘴,“我就是随口一说,你怎么当真了?”
“你!”江大夫连骂人的力气都没有了。
但若是他有前世的记忆就会知道,曾经他就是这般站在床头对沈流说:“你这孩子怎么还把那些浑话当真了,寒卿绝对没跟他表姐睡到一起,我只是开个玩笑。”
“这个玩笑好笑吗?”沈流蹭了蹭鞋底的血迹,然后让人拿出准备好的欠条。
“你跟你的好儿子这些年从沈家借走的东西不计其数,从前我好心纵容,但现在你得罪了我,那就得不差一丝一毫的还回来。”她本记不住借走了什么,但她病重的时候,这位江大夫可是来府上一件件数给她听的。
“签了,我留你的命。若是不签,我、要、你、全、家、的、命!”沈流一字一顿的说道。
江大夫彻底被吓破了胆,沈流说什么他就做什么。
很快,一张六百万两白银的欠条就产生了,而且上面还盖了江家掌事夫郎的大印。
这就代表钱不是江大夫个人借的,而是他们整个江家。
“好了,今天玩的差不多了,该结束了。”沈流说着朝身后伸出一只手,她灿烂笑道:“夫郎,要同为妻一起去打老鼠吗?”
眼前的女子眉目极盛,艳光四射,尤其是那双眸子里坠满了凌厉的刀剑,看一眼都觉得胆战心惊。
她衣衫似雪,却染了点点血斑,连脸上眼角都多了一抹红。
疯狂又狠辣,危险又迷人。
砰,砰,砰。
这一刻,顾景恒听到了自己心动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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