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所有的工作都安排好了以后,提前下班去找安鹿芩。
安鹿芩没有找到写字楼,一下午和塔塔在酒店的房间计划着。季云恒也看到了新闻,他对安鹿芩起诉这件事没有多大兴趣,倒是给安鹿芩提供了一个暂时的栖身之所。
就在她之前看的那些写字楼附近,有一处复式建筑小院落,三层别墅小楼,旁边都是书店咖啡店私人茶庄,做工作室绰绰有余,环境也好。
安鹿芩还真没有想过把公司开到这种环境雅致的地方,她一直都在考虑cbd的写字楼。
季云恒说是朋友的房子,可以过去一起看一下,更好谈合作。
这房子只能租半年,半年后主人从山里边清净回来就要他们搬走。
别说半年了,两个月也行。
才刚刚起步,这两个月足够她重新找房子了。
约定的时间正好是季云恒下班,安鹿芩前脚出了酒店,后脚黎景闻就去敲了门。
塔塔还以为安鹿芩忘带东西回来了,直接开了门。
黎景闻那双静默的眼睛异常冰冷,杀气四溢,唇角微微向下压,极力克制着自己的怒意。
塔塔手中还拿着平板,上边有他梳理的怀孕事件时间线。
黎景闻轻蔑地扫了一眼,径直走了进来。
他左顾右盼,先进了洗手间,没有使用痕迹,地上也没有水,镜子上没有水蒸气。
又进了卧室,被子床单都没动过地毯也没有脚印。
他还是憋着一口气。
安鹿芩想要找个地方,直接告诉他就好,禾泰东黎下边有房地产公司,找房子这件事还不是易如反掌,非要天天和这个饧箫在一起,现在谈事情都谈到酒店来了。
饧箫目前来看是个正人君子,以后就保不准了。
塔塔没有任何压力,随意地合上了笔记本,将文件都整理好,“黎总,鹿芩在你进门前离开了,现在你去追,说不定能追上。”
不愧是黎景闻,对安鹿芩的行程了如指掌。
黎景闻伸出修长的手指,在西装领口处轻轻一弹,“饧先生若是喜欢鹿芩,大可以光明正大地追求她,不必带着她来这种地方。”
“这种地方?”塔塔薄唇轻抿,冷笑一声,反问道:“这种地方是什么地方?我们是在谈工作。”
他又乘胜追击道:“黎总出差的时候,不也是在酒店和唐小姐谈工作吗?”
黎景闻被怼得哑口无言,他现在知道饧箫为什么能和安鹿芩成为朋友了。
黎景闻眉眼冷峭,已经走到了门口,又停下脚步回过头来,“饧先生若是真的爱慕鹿芩,一定会为鹿芩的名声考虑的。”
“黎总,我也想告诉你,你若是真心喜欢鹿芩,不应该派中介一直打电话阻碍她,不应该担心她坏了你的好事。”塔塔说完就回到了沙发上,继续看资料。
黎景闻顿了顿,开门出去。
饧箫果然是个人物,已经知道自己给安鹿芩看了写字楼。不过按照他的性格,不会把这件事告诉安鹿芩的。
饧箫一看就是一个玩真刀真枪的人,不会在意为这些小把戏。
他这样的人,怎么能长期呆在安鹿芩身边?
黎景闻乘坐电梯下楼,安鹿芩刚刚好上了季云恒的车。
“叮咚。”
收到一条安鹿芩的最新消息。
安安:[我要去看房子,回去的可能有些迟,你们先吃饭吧!]
安安:[起诉的事情律师应该和你说了吧!这件事你就别插手了。感恩!]
黎景闻也收到了小宋发来的消息,说给安鹿芩介绍房源的是季云恒。
他还是选择在家里等安鹿芩回来。
八点钟,安鹿芩准时回来了。
黎景闻早就在大门口瞭望安鹿芩,脑海里已经排练了一百次安鹿芩坐季云恒的车回来。
安鹿芩回来了,打车回来的。
黎景闻的脚已经迈了出去,最后又收了回来。
安鹿芩一副疲惫的样子,好像熬了三天大夜,走到黎景闻身边就顺其自然地将自己的包包挂在他肩膀上。
“谢谢景闻哥哥!我好累啊!你帮我挎一下。”安鹿芩软的像没了骨头,走路都慢吞吞地。
黎景闻阴着脸,扯了扯安鹿芩包包的袋子,“你的包里放着砖头?”
这么沉,不累就怪了。
“啊?不是,里边装得是——我对你的爱。”安鹿芩眯着眼睛笑了笑。
里边装得一瓶消毒喷雾,她出门必备。
“有客人?”安鹿芩向院子里瞟了一眼,啥都没看到。
黎景闻也自然而然地挎着包往家里走,“没有。”
“那你站在这里干什么?饭后百步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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