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三人并没有留宿在山里,还是回了玉兰城。
保姆都回老家休假了,晚上球球闹着要跟林跃睡,魏知南担心他白天疯了一天,夜里要闹,又担心他睡相不好会踢到林跃的肚子,便自己陪球球睡在了儿童房,或许是跟孩子睡不习惯,魏知南半夜醒了,偷偷遛去林跃的房间,轻手轻脚地揭开被子。
“你干嘛?”
“你还没睡?”
“睡不着。”
“”
魏知南开了灯,林跃坐起来,赶紧用手遮住眼,他一看不对劲,伸手拉了下。
“怎么了?”
“没有”
“哭过了?”
灯光下林跃的眼圈明显泛着红,魏知南坐到床上,“是不是在想案子?”
林跃摇了摇头,隔了好一会儿才说:“她是不是不能出来了?”
魏知南怔了怔,回答:“要看最终法官怎么判。”
“那在案子结束之前,是不是家属也不能进去看她?”
“原则上是这样。”
“付保释金也不行吗?”
魏知南沉默地叹了一口气,“担心她?”
林跃将头垂了下去,“是我叫她去自首的,如果她没有自首,现在应该也不会在那种地方。”
距离魏如枫自首已经半个多月了,这也意味着她在里面呆了半个多月。
“今天还是除夕,她一个人在里面肯定很煎熬。”林跃说着说着眼圈又红了。
魏知南伸手将她揽到怀里,“自首是她的决定,你不必为此自责,况且昨天律师刚去见过她,说她在里面的状态不错,情绪也很稳定。”停顿了一下,又补充,“虽然现在她的情况有些被动,但她这些年也算经历了很多事,她远比你想的要坚强。”
林跃苦笑,道理她都懂,但自己内心还是过不了这道坎儿。
“真的没有办法进去看看她吗?就一小会儿,偷偷进去也不行?”
魏知南苦笑:“不行”
尽管已经知道是这样的结果,但心里难免失望。林跃抱着沉重的心情重新躺下,但失眠严重,一直到后半夜才睡着,也不知睡了多久,迷迷糊糊地听到有人喊她名字。
“林跃,醒醒”
林跃从睡梦中醒过来,魏知南站在床前,手里拿着手机。
“接电话。”
“什么电话?谁的电话?”
“你接了就知道!”
此时窗外已经天光大亮,应该是第二天早晨了。林跃迷迷糊糊地爬起来,又稀里糊涂地接过手机,看了眼屏幕,上面显示一窜陌生的座机号码。
“喂,你好,哪位”
那边没人回答,隔了大概两三秒钟,林跃抬头看魏知南,正准备问,终于听到有人说话。
“林跃,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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