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阳是林玫的儿子,当初离婚的时候判给了男方,这也是林枚这些年的一块心病。
“行了,你好好养着,我空了去看你!”
林跃挂断电话,盯着手机里的那条到账信息看了很久。
其实从记事起她就一直在“流浪”。小时候母亲的精神状态还没现在这么严重,生活尚能自理,就总带着她们姐妹俩搬家,从镇上搬到村里,再从村里搬到镇上。
折腾几年后母亲病情加重,无法承担监护人的责任,她又被送去福利院住过一阵子。
后来姐姐成年,来邺城工作,她便又跟着来了这里。
算是一路“颠沛流离”,吃了很多苦,也早就已经深谙世事,以至于那晚她在酒店的床上醒过来,发现自己赤身裸体,枕边压了一叠现金,她没有哭,也没有任何过激言行,只是拿过手机托人查了包厢记录。
这些年的成长经历让她太懂游戏的规则,当你命如蝼蚁,只能匍匐生存。
更何况林玫对她太重要了,算是给她第二次生命的人,她没办法看着她在医院等死,林跃最终在协议书上签了字。
魏知南收到协议已经是两天之后了,他刚结束一场项目会议,会上跟魏如枫因为“某些意见分歧”又弄得很难看,心情不爽,进门踢了下凳子,接着便看到了桌上摆的那叠协议。
林跃已经签上了大名,龙飞凤舞的特大号字体,最后收笔的时候差点没把纸戳穿。
魏知南突然有些想笑,不知为何脑中浮现出那晚她在秋月居的模样,当时一场谈话谈得她怒气冲冲,导致有些孕反,他便让服务员拿了份山楂酥进来,想让她压一压胃里的酸气。
结果她将碟子一推,“不用,谁要吃你的东西!”那模样真像受了天大的委屈。
“严婕,上来一趟!”魏知南给助理打了电话。
严婕很快上来敲了门,魏知南从抽屉里拿出一张房卡,“安排人打扫一下,让她尽快搬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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