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建国打开信封快速游览了一遍,脸如死灰。苏桓挣扎着站起来走到父亲身边问道:“爹爹,伯父信中说了些什么?”
“唉!”苏建国叹了口气,把信交给了苏桓,“你伯父还有什么交代吗?”
“伯父嘱咐孩儿,要爹爹无论如何都要保住十四王爷,这是紧要的事情,其余的都不打紧。”
苏建国问道:“没别的交代了?”
苏恒说道:“大伯急着去面圣,只关照孩儿赶紧上路,不可耽搁。”
苏建国颓然地坐倒在椅子上,道:“看来皇上还是很重视十四王爷的。”
苏桓见父亲面如死灰,心里一惊,道:“爹爹,难道十四王爷她……”
苏建国说道:“性命无忧但余毒还没有彻底清除,还在昏迷中。”
“那大夫怎么说?”苏恒也急了,要是十四王爷有个好歹,龙颜必定震怒,到时候恐怕大伯也保不住他们,他的仕途也就完了。
苏建国说道:“城里的大夫都指望不上了,不过王爷身边的那个朱姑娘医术高明,我们倒是可以请她看看你表妹的病根,说不定……”
苏建国说着说着把话给扯远了,苏恒说道:“爹爹,什么时候了你还担心表妹。那位朱姑娘可有把握给王爷解毒?”
苏建国叹息一声道:“好像挺有把握的,我看能丁统领不是很着急的样子。不过王爷现在还未醒来,为父真怕王爷会落下什么病根子。要知道花刺摩国的那个太子花刺耶律正是忌惮十四王爷才不敢进犯我们大凉国,甘心年年进贡。要是十四王爷出了一点岔子,你说皇上会轻饶我们吗?”
苏桓安慰道:“爹爹此刻也无需多虑,这不是还没发生吗?我们走一步看一步,真要出了事,要来的总归要来,想避也避不开。父亲,马捕头可有来过?”
苏建国摇摇头,他现在心乱如麻。
苏桓对此事要比苏建国看得通透。
“爹爹,伯父特地叮嘱救治十四王爷是最紧要的事,其他的事情都不打紧,他老人家的意思是不是叫您对追查刺客一事不要查得太深,这其中可能牵扯盛广?”
苏建国如醍醐灌顶,一拍手掌道:“多亏我儿提醒,我这就去把马成仁叫来。”
苏桓点点头但看老父亲依然愁眉不展,他扶着父亲坐倒太师椅上安慰道:“以皇上对伯父的倚重想来对我们也会留点情面的,父亲无需太过忧心。”
苏建国看着黑沉沉的窗外说道:“你不知道,这个皇上啊——唉,但愿如此,但愿如此。阿恒你也累了下去休息吧,管家——”
管家立刻出现在门口,垂手而立,道:“老爷!”
“扶少爷回房歇着去!”
管家走进书房,搀扶起苏桓,苏桓看了一眼眉头深锁的老父亲,关心的说道:“爹,你也早点歇着去。”
苏建国挥了挥手,道:“知道了,去吧!”
苏恒离开了书房,苏建国满腹心事,独自一人坐着发呆。
在苏桓前脚刚回到苏府,戌狗后脚也回来了。
戌狗是练家子,脚程快,即使半道上他还跟着苏涛亲眼看着他进了皇宫大门才折返回来的,还是几乎和苏桓同时到达。
他回到院中,看到申猴和寅虎坐在屋檐上,看到他回来两人同时从屋檐上跳了下来,三人一同进了屋。
只见朱颖歪躺在椅子上,嘴角流着哈喇子,一双长腿十分不雅地翘在了扶手上,那姿态让人不忍直视,难怪寅虎和申猴要跑到屋顶上去了。
戌狗的到来让朱颖清醒了一些,她看到戌狗戒备的看着自己,擦了擦口水,识趣的他立刻站了起来,道:“你们谈,你们谈,我去睡会!”
说着就往外走,丁颐一把将她拉了回来道:“无妨!”
朱颖只得又乖乖地坐了下来。
戌狗将苏恒见着苏涛后的所见所闻一一汇报了。
丁颐沉思,道:“难道刺客不是狗皇帝派来的?”
房间内的空气一下子变得凝重起来,事情变得越来越扑朔迷离了,如果不是皇帝派来的,那么会是哪方势力?究竟还有谁想害王爷的?
弄竹出现在木本堂的时候正是朱颖和素兰离开的时候,三人失之交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