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晓月看着赵煜的眼睛追问道:“她真的让你那么再意吗?”
赵煜不敢与她对视,移开了目光,轻描淡写地说道:“她不简单但就算她是孙猴子也翻不出我这尊大佛的手掌。”
陈晓月说道:“她们主仆的情谊不假,朱姑娘是个性情中人,不像是奸佞小人。”
赵煜说道:“但愿如此,但愿是本王多想了。不过她的才华正是本王所需的。”
陈晓月问道:“你是说苏涛的女儿?”
“嗯!”赵煜眼光灼灼地说道,“苏涛对我们很重要,如果能治好他女儿的病……”
陈晓月安慰道:“既然她是许哥哥的师叔,我相信许哥哥的人品,他师门的人不会有错的。”
赵煜没她那么乐观,他看向窗外说道:“等丁颐回来自有分晓了!”
朱颖用过早膳,素兰为她编了发辫披散在两侧,配上她一身淡绿色半袖儒裙,显得精干又俏皮。
朱颖背着罗康来到前铺,许木白已经准备好了元宝蜡烛等着她了。
他看到她的装扮吃惊地问道:“师叔,您这是还要上哪去?”
朱颖耸了一下肩说道:“师兄的坟不是离黑狗山不远吗?一会儿我还想上山采点药!”
许木白听到黑狗山整张脸都变了色,道:“师叔,黑狗山不吉利!”
朱颖听罢莞尔一笑,冲着四周高声说道:“那不是正好,我死了不就一劳永逸,省得别人食不知味,如鲠在喉。”
素兰赶紧拉住朱颖,脸上都快哭出来了。
“小姐,你别说不吉利的话了!”
朱颖拍了拍她的手背,道:“怎么连你也这样,我不会有事的,快进去照顾陈姑娘!”
“那你一定要小心,采了药就赶紧回来!”
“知道了,知道了!”
朱颖转过她的身子朝后堂方向推去,她越来越像个老妈子了。
这时卜芥走了进来。
“公子,马车已经准备好了!”
几人走出了门就看到刘大富正挑着一双三角眼不怀好意地朝他们这边眺望。
卜芥就是个半大的孩子,心里厌恶刘大富行动上就做了出来,他立刻挡在刘大富的视线,身子跟着他的眼神晃动,就是不让他看清朱颖的面容。
刘大富是个心胸狭隘之人,许长青在世的时候处处压了他一头,所以他心中充满了对许长青的嫉妒和怨恨,即使许长青逝世了他也要拔掉这块象征着许长青的门匾——木本堂,所以常年来他一直在暗地里监视着木本堂的一举一动,不把木本堂连根拔除他誓不罢休。
他看卜芥刻意阻挡自己就更要看个清楚明白了,他不能明目张胆的过去看只能夺过在门口打扫的小厮手里水桶和木勺,自己装作在洒清扫。
朝日缓缓升起,金黄色的阳光照射在卜芥身后女子的脸上,映照着她鬓边耳角的处女茸毛,真是风华正茂,英姿飒爽,不觉看得痴了。
朱颖看到有人为她失了魂,开心的噗嗤一笑,自古就没有女人会拒绝别人赞赏自己的目光,洒脱的朱颖也不能免俗。
虽然她觉得刘大富直勾勾地看着自己很不礼貌但也没往心里去,更是给了他一个甜甜的笑容。
朱颖一笑,整张脸像冰雪化开了似地,让人心里一暖,刘大富魂都被勾走了。
朱颖开心地登上了马车,殊不知已经给自己招来了恶果。
刘大富直到看不到朱颖的身影才回过神来,他边回味着女神的笑容边走进了店内,一个五短身材的男子吃着花生慢步踱步到他身侧。他嘴角留着两撇小胡须,一看就是个狡诈之徒。
“掌柜的,这不就是昨天进去的那个郎中吗?原来是个小妞啊!”
刘大富一愣,仔细回想了一下容貌的确相同,刚刚太惊艳了,竟没有看出来。
刘大富是个能做出反噬其主的卑鄙小人,身边跟着的自然也都和他一样的一丘之貉。这个小胡须男子叫孙二,是个偷儿,专做偷鸡摸狗的事,也会帮刘大富做一些肮脏的事,比如陷害木本堂什么的。
“刘大夫,这小妮子真不错,样貌绝色,可不能白白便宜了许木白那小子。”
刘大富身有同感,要是能抱得美人归……光想到那情景他心里就美滋滋的。
“你有什么法子?”
“法子简单,只要跟她成了亲到时候不就是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了?”
“你要我找媒婆上门提亲?”刘大富有些犯难。他长得没有许木白那小子潇洒,也没有许木白年轻力壮,“我已经成亲了,人家姑娘能看上我吗?”
孙二吃掉了最后一颗花生,拍了拍手,道:“我说刘大夫,你怎么就犯糊涂了呢?”
“怎么说?”
孙二从怀中拿出一包药给他看了看,两人心照不宣的露出了奸猾的笑容,
这笑容让已经走出城门的朱颖没来由的打了个寒颤。
刘大富犯难道:“但许木白那小子不会让我们进木本堂的!”
孙二向他挑了挑眉,一脸猥琐地说道:“这事你就别担心,我们不能进去还不能把人弄出来吗?一切包在我身上。”
孙二做了个给钱的手势,刘大富心领神会,抓住他的手,道:“好说,好说!”
两人一同淫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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