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这话就不对了,我跟你家薛凌,怎么说以前也是一个车间的工友。
又是院里从小一块长大的,她跟我就跟姐妹一样,你是她老娘,均我一双鞋,不算啥吧!”
“你这也太不要脸了,哎哟……”
薛老太气得手一抖,针都扎手上了,直犯抽搐。
偏偏这院里的人们都上班去了,真没人治得了张茜。
这世道怎么这样了,院里出了大坏人啊。
“我怎么不要脸了,我没新鞋穿,你一天天的不上班,做多少双鞋了,给我一双又怎么了,”
“大伙来看看了啊,欺负老人了啊。”
薛老太这不按常理出牌啊,张茜直接溜之大吉,等大妈们赶到后,一听事情的始末,也是人傻了。
谁知道有大妈竟然说:“其实,张茜说得也有道理,你天天在家纳鞋底,都存老多了吧,送她一双又怎么了。
没准她一高兴,下次就不跟你家作对了呢。”
“对,你要不就送一双,我看你家薛凌和张茜的脚码差不多大。”
“你们……”
薛老太虽然生气,可好好想想,也对啊,吃人嘴软,拿人手短,先用一双鞋把张茜稳住,别影响他们家薛凌相亲。
等过了这阵子,在想办法把损失找补回来,也不差这一双鞋。
“妈,你这么关心张茜干嘛?”
薛凌手里拿着窝头,没啥胃口,别看她家说出去好像条件挺好,但关起门来经常吃棒子面。
不然就她那点工资,不够花的。
“你别多问,妈也是为你好。”
薛老太把手里的新鞋放下,暂时送不出去了。
却说张茜在厂门口接上周建国,随后就去了小院,距离纺织厂不算多远。
在那儿住了一晚整理她购买的物资,也没花几个钱,好些都是直接从菜场拿出来的。
“你看,这也太破费了。”
周建国拿着三个大包袱,装了东西又拿出来,也确实不太好装。
“我这是新婚,当然得风风光光的。”
两世为人,张茜还是第一次正式办结婚酒席,真不能含糊。
除了整理的三个包袱,另外还有两个木桶,装东西方便,还能随时放下歇会。
此外,她还准备了一大袋子的花生瓜子糖果,以及一匹布,原本是两匹,留了一匹下来,至于棉花,也没舍得拿回去。
第二天一早,两人就大包小包的去乘坐客车,司机也见怪不怪,这年头谁坐车不带点行李啊,就是这两口子东西多了点。
张茜也会来事,给司机派了烟,再给抓了把喜糖,就让人帮着搬行李了,还混到了副驾,侃了一路上的大山。
等客车到了站点,还没等停下,就听周建国说道:“我爸妈和妹妹都来了,在那边。”
张茜闻声望去,还真是,周家人早早的就在路边等着。
“这好,我还担心这么多东西不好拿。”
客车停下,司机下了车帮着搬行李,这让张茜都有点过意不去,等人临上车前,楞是给塞了包烟,乐得司机找着不着北。
“爸、妈,久等了。呃,还有振国,你怎么也跟来了。”
“有糖果吗?”
周振国惦记好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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