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岂敢,岂敢!”
“是对我不敢,还是对他不敢啊?”
“这,这,误会,误会!”
“误会?本王是误会?那她呢?”元展寻一指还被掐按着的韦无忧,周身寒气逼人。
“这——,韦无忧失踪两年;如今她不只有玉牌,还多次借着进货为由与掌柜密谈,与风堂药铺定大有瓜葛;郡主府遇袭,牵扯多股势力,那日她就在现场,最后却不明失踪,定与哪伙贼人有牵扯,实乃需重点追查之人!”
“还有吗?”
“没,没有了!”
“元清——”
元清虎着一张脸应声而出,捧过一本账册。
“此乃定王府账册,其中明确记载定王府从风堂药铺进货的时间、金额、品类等。这是否代表定王也与北齐有瓜葛?定王乃东平郡主最宠溺的子侄,身边护院、暗卫,多为郡主指派,那是不是说郡主与北齐也大有牵扯?”
“郡主府遇袭当日,定王亲在郡主府,其他已知的势力还有太子府、巡防。不知太仆说的贼人是指哪个?”
“另外,太仆觉得于小娘子的身子能做什么违法乱纪的事?韦大娘子病入膏肓,连大国巫都说医不好。这样的身子,太仆觉得两年能干什么?是到得了北齐,还是能在昏迷中就成为北齐间谍中的重要人物?”
“韦大娘子是我家王爷亲自带回辽京的,此次也是我家王爷在北齐贼人手里亲自救回。北齐贼人给韦大娘子喂了剧毒药,令她身受多处刀伤,我家王爷还有当时的侍卫、巡防均可为证。韦大娘子是如何被带到郡主府的,于太仆也可去问问郡主。”
“韦大娘子的玉佩丢失,还曾让下人四处查访相似的。于太仆觉得北齐间谍会如此大张旗鼓?”
“以上种种,或许都是胡编乱造,太仆不妨用刑试试,或许能得到实话!”
于太仆频频擦汗:“这,这,定王怎么可能勾结北齐,是下官鲁莽,是下官考虑不周,险些屈打成招,多亏定王提醒。下官一定深刻反省,深刻反省。”
“那韦无忧呢?”
“只是碰巧!”
“嗯?”
“是是!经彻查,询问人证,韦大娘子与北齐实无瓜葛,今日出现只是巧合,此‘风’字玉牌也不能证明就是北齐信物。当堂放回!”
韦无忧瘫坐了好一会儿,也没人再理她。
她便爬起来,一路摇着出了府衙,习惯性地右转,完全没想起来家和铺子都在左面。更没注意到气息冷寒的元展寻。
她一路眉头紧锁,想明白了东平郡主是一心置她于死地。可她想不明白元展寻。
他到底为什么呢?
她呢?就只能等死、等着人救吗?
嗖地一声,一枚冷镖直奔她咽喉。
元展寻腾身而起,千钧一发之际,揽住她细腰,带她旋身躲过。
元右一招手,早有几人消失而去。
“定王,我想保住我的命要怎么做?需要拿什么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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