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张大了嘴巴,不敢相信刘艳富的话。
这胡月我刚才可是亲眼看见的,还说了话,寄了快递。
不过仔细回忆一下,刚才的经历,还有胡月那双树皮一样枯槁地双手,我这心里不由得打起了鼓。
回想起刚才无论我怎么敲门,胡月家都没人出来,电话也提示空号,可过了没多久,胡月就联系我,并从里面走出来。
要说这里面没问题,打死我也是不相信的。
就在刚才,我还和胡月说了话,从她手中收了快递。
想起昨天老刘跟我说的话,梅庄这里有问题,我的后背起了一层白毛汗。
不会吧,这才第一天,就遇见了诡异的事,会不会是巧合?
我可还没娶媳妇儿呢,这倒霉事怎么也不会到我身上吧。
“会不会是有人故意整蛊你啊,要不你拆开快递,看看里面是什么,不就清楚了。”我提醒道。
刘艳富的脸色苍白,还在定在原地,看来实在吓得不轻,经我提醒,才恍然大悟,胡乱地把包装一撕,露出了一沓子信纸。
“啪嗒”
见是信纸,刘艳富脸色更加难看起来,那一堆地信纸从他的手中滑落下来。
他蹲在地上,颤抖地捡起了一封,拆开看了起来。
看信件的同时,刘艳富地嘴巴不断地煽合着,身体轻微地抖动着,他的脸和脖子上,泌出了一层虚汗。
我在一旁看了,着实地有些着急,恨不能也夺过信来,看看上面到底写了什么,能让一个大男人吓成这样,只能关切地问道:
“你咋了,哥们儿,咋还出了这么多汗?”
“这是我大学时写给胡月的信,那个时候没手机,所以我们两个人就只能写信联系。”
刘艳富把信重新装进信封,叹了口气接着说:“毕业后,我们商量着结婚,可没想到就在婚礼的头一天,我们在去取婚纱的路上,被一辆飞奔而来地车撞上,月儿当场死亡……”
刘艳富说着了,眼神似乎又看到了那天的场景,眼底尽显恐惧之色。
“月儿去世后,我整个人都崩溃了,整日用酒精麻痹自己,后来想着逝者已矣生者如斯,还是要振作起来,为了避免睹物思人,我把这些信件在她的坟前都烧了。”
刘艳富坐在地上,把脸埋在了膝盖处,哭了起来。
闻言,我也沉浸在了他们悲苦的爱情故事中,不过转瞬之间,我的后背就起了一层的白毛汗。
靠!这家伙不会是在编故事吧?又或者是他们在拍电视剧,把我当免费的群众演员?
五年前因为车祸死掉,烧掉的信件又重新出现,难道是胡月有什么未了之事?灵异小说都不敢这么写。
不管怎样,我的任务就是送快递,管你们是人是鬼呢,反正快递我送到了,自然也就没我什么事儿了。
甩了甩脑袋,把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都甩干净,从内兜里掏出了笔,递给刘艳富:“哥们儿,快递我是送到了,你签收一下吧”
闻言,刘艳富低头又看了看散落在地上的信件,眼神里带着恐惧,随后站起身说道:“我拒收,请原路退回”
我一听,心里暗骂,感情你小子害怕,想拉我下水,你当我长龙镇第一小诸葛那么容易上你的当么。
我装作很为难地说:“对不起,你已经把快递损坏了,不能退货。”
想拉我下水?也不看看我是谁,我长龙镇小诸葛一句话就能把你打发掉。
听我这么说,刘艳富略加思索,接着说:“这样的话,那我重新发货,地址是梅庄村民一组28号!”
我一听脸都绿了,看不出来刘艳富这么家伙长得文质彬彬的,竟然想到这一招儿。
我被瞬间感到很头疼,还是推脱道:“你看天色都这么晚了,要不明天我再来给你寄。”。
“不行,今天你就得带走,要不然我就投诉你!说你态度恶劣,刻意不接单!”,刘艳富恶狠狠地说。
靠,你大爷的!这家伙和那个胡月,还真是一对儿,动不动就投诉。
服务行业,最怕的就是投诉,可能一个投诉,这一天就白干了,面对咄咄逼人的刘艳富,我只能无奈地将快递接了过来。
“好,现在已经过了下班时间了,所以得收双倍价钱”
如今已经过了下班时间,我总不能白白给你加班吧。
闻言,刘艳富并未抗议,而是从兜里掏出了一百块钱,说剩下的不用找了,权当做请我喝酒了。
这一通操作,我心里美了起来,人果然是趋利的,前一秒还怕的要死,后一秒见到钱了,便能瞬间忘记恐惧。
当即露出职业笑容,回答说没问题,包在我长龙镇小诸葛身上。
梅庄这个村子,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胡月家在最东头,离这里比较远,单单地去她那里配送,很不划算,干脆等明天顺路送吧,想着,我发动车子,朝着长龙镇地方向开去。
回到公司,上传了工作记录,脱下工作服,准备回家,今天也不知道怎么了,身子特别疲惫,还是赶快回家洗个澡,美美地睡上一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