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
钟小白得到命令,出了东宫就开始布置阻截路线。
东南西北四个方向,陆路、水路、隐蔽小道,全部都安排上了人,只要纪尘出现,插翅难逃。
可一连七天过去,依旧没有消息传来。
直到第八天,有一个红衣女子带来消息,目标已到边城,那里重兵把守,他们无法靠近。
“怎么会……”李宣不可思议。
钟小白解释,“纪澜早有准备,刚开始便让纪尘化身六路,从六个方位同时出发,耗费了我们不少人力,直到追击第三夜,将那六人全部阻截,却发现那六个人里没有一个是真正的纪尘。”
“等他们反应过来,他本人已翻越霍连山,到了珈蓝城,守在那里的人还没与他交上手,便被伏击,宣告失败,眼看着他一路北去,入了边城。”
“翻越霍连山,这怎么可能?”
钟小白将地图摊开,将纪尘真正的路线指给他看,“出上京,入雁荡山山脉,这座山东连泉州,经泉州入思水河,思水河支流复杂,几乎贯穿北地,起初不解,后来判断他定是由思水河支流到了燕城,又从燕城南岭一路翻到霍连山,再经珈蓝城入边。”
“这怎么可能,思水河水流湍急,且河底流沙淤积,深不可测,且你指的这一路全是崇山峻岭,霍连山更是未有人迹,里面蛇虫鼠蚁,瘴毒弥漫,危险重重,他怎么可能制定这样一条匪夷所思的路线?”
“可我反复推测过,只有这样才能避开所有耳目,成功入边。”钟小白道,“我想,纪尘毫不犹豫,且无所畏惧的走这条路,一定事先就准备好了,他一人轻装简行,如果没有事先安排,不可能毫发无损的出霍连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