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心中惊骇,却也来不及跑了。
不过霎时之间,两队人马便将京城所有的瓦舍都围了个严实,看客们甚至没来得及知道是什么事儿便被驱散了出去。
他们最后看到的便是瓦舍的说书先生被押着跪在地上,面色蜡黄。
皇城外五十里的一处庄子之中。
一个身着玄青色衣衫的男子正坐在院中的石凳上,男子左手执白子,右手捏着黑子,面前方桌上正摆着一副残局。
半个时辰后,一个身着青衣的侍卫落在了院中。
“大人,皇城中的瓦舍已经全部被关闭,只是属下等人查封瓦舍时遇到了淮王府二公子的人,那些说书的都被他带走了。”
“嗯。”夜寒宸落下一枚白子,继而道:“她如何了?”
“啊?”墨痕冷不丁的听到个她字,一时之间有些摸不着头脑,不过只是一瞬间的工夫,他就知道太尉说的她是谁了。
“回大人,云安郡主这些日子似乎正致力于筹备赏花宴,郡主对外面这些谣言似乎一点儿也不关心的样子。”
“呵,不关心?”夜寒宸挑了挑眉,脑海中再次闪过那日女子的容颜。
那日他虽然只与那云安郡主说了不过几句话,但他就是知道,那女人可不是闷声吃大亏的性子。
她不发作,指不定是在心里憋着什么坏呢。
“大人?”墨痕试探性的叫了一声,大人的心思越发捉摸不透了,尤其是这次,大人受伤后就时不时的过问那郡主的事情,实在是奇怪。
要不是大人还是那个中毒的大人,他都险些以为面前的是个假的了。
夜寒宸将思绪从回忆中抽离,继而问道:“她何时办赏花宴?”
“听收到花笺的小姐说是在三日之后。”
“嗯,你下去准备准备,三日后回朝。”夜寒宸嘴角噙着一抹笑,他倒是有些迫不及待的想看看这郡主到底是在准备什么了。
“是,大人。”墨痕揉了揉脑袋,大人这到底是中什么邪了。
夜寒宸到底有没有中邪尚且不知,只是接下来的三日皇城的勾栏瓦舍、茶楼酒肆之中一片的萧然,所有人都开始三缄其口,再也没人敢议论云安郡主的事情了。
经过了那日的事情,那几个说书的现在都还不知踪影呢,他们可别自找倒霉了。
不知不觉间已是三日后,赏花宴如期在淮王府开宴。
淮王府朱红的大门左右敞开,来来往往的也都是乘着小轿子的大家小姐。
小姐们个个脸上带着得体而温婉的笑,来来往往间仿佛没人听过云安郡主云绾颜与丞相府公子之间的事情。
流云阁。
“颜颜,那些说书的如今都关在府中的柴房里,赏花宴上都是女子,二哥不方便过去,待会儿若是有人说了什么不好的话,你知会二哥一声。”
云书慈着一身月牙白衫,今日不必应卯,在府中便穿的随意了些。
如今身上倒是多了几丝柔和的气质。
云绾颜听罢一乐,刚想说些什么,一旁坐着比划算盘的云书亦懒散道:“颜颜这么聪明,自然有自己的想法,你就别跟着操心了,好弟弟,今日来府上的小姐众多,不如你看看哪个中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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