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某个不省油的灯仰头灌下一杯酒。
“你可算是回来了!”朋友刚才一个没看住,就让他冲过去了。
“幸好你没动手!”
“我拉你都没拉住……至于吗?”
这人看到沈晏清,就特么和脱缰的野狗似的。
南哲解开西装上的一颗扣子,将外套一甩,单手叉腰:“别提了。果然让我猜对了!”
“你去准备麻袋,一会儿我不打死他!”
“……”
——
伦敦时间晚上九点。
沈晏清没有打算待到最后,他以身体不适为理由,提前离场。
离开前,他目光在场内环视一周,像是在寻找着什么。
几秒后,他在门口不远看到了想找的身影,随即迈开步子,大步朝对方走过去。
南哲因为被沈晏清气得不轻,所以多喝了几杯,此时已经微醺。
他对这种场合没什么兴趣,来这边都是他爸的意思。
正想着再喝一杯就走人的时候,忽然肩膀被人从身后轻轻拍了下。
“嗯?”他转身,眯着眼睛看向身后。
两秒后,他嘶了一声。
是沈晏清!
“啧,沈总啊,有事?”褪去伪装,南哲的声音如往常一样,散漫中带着不屑。
“没什么要紧的事。只是临走前,沈某想先回答一下您刚才的问题。”
“……”
什么问题来着?
南哲一时没反应过来。
男人西装革履,嘴边噙着淡笑,一字一顿的说道:“我的回答是,我对南歌很有好感。”
——
商务车离开宴会厅门口,袁特助小心翼翼的看着后视镜,害怕某位“野狗”会追上来。
直到车子开出去两条街,他才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转头去看沈晏清。
后座上,男人脱了束缚在身上的外套,正在闭眸小憩。
袁特助欲言又止。
紧接着,沈晏清缓缓正开眼,将他欲言又止的表情收入眼底。
“你想说什么?”
他哑着嗓子问。
“额。”
袁特助没敢说。
犹豫了一下,才道:“我是想说……您刚才真的有点勇诶。”
他们刚才都以为可以离开了。
结果谁知道,一抬头沈晏清突然朝着另一边走过去了。
他和小董赶紧追上去,然后就听到沈晏清的那句话。
这么一看,沈总也是有点腹黑的。
走就走呗,走之前还偏要过去和人家说一声。
这不就是变相挑衅吗?
果然,在求偶的男人,总是有点不太正常在身上的。
“就那个男人,真的要不是脑子迟钝了点儿没反应过来,估计都不能让您出那宴会厅的大门啊!”
“不过该说不说的,沈总您是真的勇。”
袁特助和小董一起竖起大拇指,夸赞着:
“年纪这么大了还不怕挨揍,不愧是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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