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命格练术器,我想起常子麒那把断了的金剑。
“奶奶,那个谁的剑,好像就是他的术器,断了会对他有影响么?”我并不懂这方面的,因而诚心问询。
“损其一千,自伤八百,”耿奶奶的回应很简洁,她转而又说道:
“你们仙堂的堂规,看见了就必须管,等下吃完饭,咱就走吧,免得……”
耿奶奶的话音还没说完,便自行顿住了,她望向屋舍的门外,几秒后,我才听到外面传来很轻的脚步声,轻的几乎听不见。
走进来的人,是个很瘦小的老奶奶,模样仙风道骨,凌乱的银发颇有沧桑感,脚上穿的却是很违和的金黄色老布鞋。
“姥姥。”
胡小蛮匆匆放下碗筷,起身走到老人身旁搀扶着老人的胳膊,一副和谐祖孙的模样。
看胡小蛮的神情满是恭敬,也难得能从她脸上看到她对谁这么恭敬,我也匆匆站起身来,对老奶奶深深鞠躬:
“呃,奶奶您……”
“叫姥姥,”与老人家的瘦槁不同,她的嗓音清亮沉稳如洪钟,让我都愣了一下:
“北斗,可还记得我是谁?”
我斗胆抬眸仔细看了一眼她的脸,便又垂下脑袋。
见确实是见过的,只不过那会儿是我刚出生第一天时,那我怎么可能还记得。
胡小蛮叫她姥姥,这已然透露了她的身份——
云台姥姥,狐仙堂的现任堂主。
“您是小蛮的……姥姥,往后我也……叫您、姥姥?”我磕磕绊绊的说着话,此刻抬眸时,才不经意瞥见,云台姥姥不是一个人过来的。
她身后还跟了个一身黑色太极衣裤的女人,头发也很黑,连指甲都是黑的。
因个头更加瘦小,又一直“缩”在姥姥身后的影子里,真是很容易被“无视”。
“阿姨您好!”我赶忙跟她也打个招呼。
一身黑的中年女人面无表情的,听到我说话也没变化一下神情,就像没听到似的,浑身散着冰冷的气息。
“你可以叫她黑妈妈。”胡小蛮也不多介绍,只告诉我该怎么称呼。
我点点头并恭敬道:“黑妈妈。”
云台姥姥话也很少,如此碰过面后,她又瞄了一眼跟随我们一起上山的耿奶奶,没开腔多问任何,只留下一句“早点休息”,便转身离开了屋舍。
黑妈妈并没有跟着走,而是坐等我们继续吃饭,我虽然很饿,但她不说话又坐在这,就像在等我们似的,这让我感觉很不自在。
饭后,黑妈妈不发一言的领着我们去到旁边的屋舍,安排我们暂时在这里落脚后,就离开了。
胡小蛮也跟着她走了。
因为劳累,我几乎是碰到床就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