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恒倒不觉得自己有错,窦漪房都在外头偷情了,难道还值得原谅吗?但他不敢顶撞太妃,所以就只能保持沉默。
“再者,单凭玉真道长一句"夜去晨还"就认定窦漪房和那虞念楚有染,是不是太武断了些……”
刘恒不明白为什么事情都到这份儿上了,太妃还在偏袒窦漪房。
出家人说话隐晦,但这四个字的意思还不清楚吗?晚上去干嘛,难道是谈经讲道?
“对了,那个江雁香当初不是随她一同去的白云观吗?可召她来问一问。”太妃提议道。
“是,孩儿这就命人去传她啊!”话虽如此,刘恒大可觉得不必。
一来江雁香是窦漪房的心腹,一定会袒护窦漪房的。二来已经有玉真道长的回信了,何必多此一举?
难道玉真道长的话不必一个丫头的话更可信?
宫里的使者来到了张府,要宣江雁香。江雁香正准备入宫,张武跟宫人要了一些时间和江雁香说话。
“这次大王传你很可能是要说窦夫人和虞念楚的事情,你切记说话要小心,莫要惹得大王生气。”
说话间,眼里满是担忧。他担心江雁香重情义,只顾着为窦漪房求情而忘记了自己有八个月的身孕。
“妾身知道了……”江雁香保证道,她已经有了八个月的身孕,自然会注意的。
张武亲自扶着妻子上了马车,又给车夫和宫人一些钱财,嘱咐马车慢着些,然后站在门口,目送马车离去。
后来实在放心不下,又让下人把马牵来,一路护送到宫外。
江雁香进了宫,随人来到凤仪宫。
“臣妾参见大王,参见太妃。”
“平身,赐坐。”
“谢大王,谢太妃。”
许久未见,太妃见她身材丰腴,知道她喜事将近,也为她感到高兴。
太妃先和她寒暄几句,得知她快生产了,也表示了祝福。刘恒在旁听着,心里有些不耐烦,但母亲在侧,他不敢表现出来。
终于说道了窦漪房在白云观的事情,江雁香虽不了解全情,都也知刘恒又误会了窦漪房,连忙为窦漪房辩白,“臣妾和窦夫人同处一室,虞念楚若是到来,臣妾岂会不知。”
“你不是不知,是知而不报吧!……”刘恒用冰冷的语气说道。
江雁香也是气急了,“臣妾愿以腹中骨肉担保,臣妾所言句句属实!”
“那玉真道长的回信又如何说明?”
“臣妾不知他为何这么说,这其中也许有点误会。”
“误会?”刘恒冷笑一声,已不屑继续争论下去。
江雁香急了,起身跪下磕头,请求太妃查明原委。
太妃担心她的身子,便让她先起身,着人送她回去,“窦漪房的事情,哀家一定会查清楚的,你且宽心养好身子,先回吧!……”
江雁香拜谢告辞。
带她走后,刘恒问太妃道:“母妃是否觉得窦漪房是被冤枉的?”
太妃道:“那倒不至于,这件事事关名节,还是谨慎一些比较好!!”
刘恒颔首,有点赌气地说道:“那个虞念楚就在都城,孩儿已经命人去搜捕,只要捉到他,一切就明了了吧!……”
太妃叹息道:“也只好如此了……”
……
明兰宫。
“大王去见了太妃,事已至此了,太妃还在为窦漪房说话……”
卿云将在凤仪宫打听到的情况告知韩夫人,韩夫人冷笑一声,毫不掩饰她对太妃的鄙夷,“既然她那么想要证据,那我们就给她证据!”
韩夫人修书一封交给卿云,让卿云去找江满。
卿云刚走出大门,就遇上了匆匆而来的的秦懿莲。
“见过秦长使。”
“夫人呢?”
“在里面。”
秦懿莲丢下云卿,快步走入。
卿云大致猜到了她的来意,心想韩夫人一定能够应付,所以就继续做她的事情去了。
大堂内。
“夫人,漪房的事情……”
“我已经知道了,你先别急,坐下来好好说。”
情秦懿莲听说了窦漪房的事情后就赶了过来,希望韩夫人能够想办法救救窦漪房。
韩夫人对她好言劝慰,表示她会尽全力帮助窦漪房。
秦懿莲深受感动,没想到韩夫人竟然会帮助自己的对手。
韩夫人说这和劲敌没有关系,只要窦漪房是冤枉的,她一定会竭尽全力。
秦懿莲拜谢后离去,韩夫人看着她走远,脸上勾起了一抹嘲讽的笑容。
卿云来到御膳房,等来了江满,把丝帕交给他。江满拍着胸脯说道:“放心好了,小的一定完成任务。”
卿云微笑着点点头,忽然发现江满呆愣着不动,便问他怎么还不去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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