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烈的气息,在他周身散发出来,他的粗鲁掠夺,他的疯狂冷意,把她微不足道的反抗,拉扯到一个探索的极限。
只要她敢肆意妄动,换来的是他更残忍暴虐的对待,即便是被她反抗撕破,他也不知疼痛,毫不在意这点小伤,仍旧在夺取着她唇角的芬芳甜意,似乎今夜偏是不放过她!
募然间,叶南翌微征,发泄着的情绪忽然有一刻的停滞。
她居然……
在热烈回应着他的狂意。
从方才的挣扎被迫不情愿,到如今很熟练的攀附在他肩上,触着他不可及的点,她转变的速度太快,已然不知是他在所取,还是她在教他吻技。
在远处看,这尤其似一副情浓蜜意纠缠痴迷的画面。
心口莫名被触动,叶南翌忽的软下心来,甚至在想自己方才的行为是不是太过分,他开始放慢了速度,开始浅浅的,温柔的,享受着这撩人的时刻。
他想要得到更多……
“阿澈……”
如若,没有这一声多余的叫唤。
不清晰的音,带着点厚重的鼻音,她将那字拉的很长,有暧昧,有深蕴。
是她的轻吟。
可这字,偏偏不是眼前男人的名字。
从她脸畔退开,叶南翌冷冷离了她些许远的距离,怒意很明显,牙齿咬的极紧:“你在叫谁的名字?”
他眼中冒出的怒火,几乎要把她掐尽似的,她与他如此纠缠绵延,她心心念念喊的,居然是那个该死的‘阿澈’!
见到他发怒,单黎夜唇边故意泛起涟漪微笑,这个男人的目的,她一直猜不透,但显然,这一句,对他的情绪起点作用。单黎夜一点不避讳对上他那双带怒的双眼:“叶大楼主不过是想与我玩风流一夜情,我唤谁的名,应该不重要。”
“风流一夜?”
双手又忽然被他掐的生疼,这似乎已经是他极大的怒:“龙怿山庄的大小姐,璃月教的圣女,居然是个如此风流的女子。”
“那叶大楼主方才算什么?调戏一个风流女子?叶大楼主,那你该有多风流?”她眨了眨调皮的眼:“到底是我风流,还是你想与我风流一夜?”
他狂傲的吻,霸道的手劲,一直都是他自己主动,她可什么都没有做,唯一做的,还是很尽心的配合着他。
这就说她风流了吗?
可笑!
叶南翌的呼吸很沉,酝酿着冒火焰的眼眸:“你就如此没有自重过吗?可以与任何一个打得过你的人拥吻,还可以与任何一个能赢得了你的男人风流一夜!”
“是啊,我就是这样的人。”单黎夜冷然挑笑:“你若不介意,我们还可以继续。”
叶南翌对着她的目光,炙热灼烧,他忽然一拳狠狠从她眼边擦过,跃过她耳边,卷起一阵强风,她身后的浴池边缘却是已破碎出几道裂痕。
这该是忍了多大的怒,她该庆幸,这一拳没打她身上。
在那一拳出手后,他带血的手抽回。
双手再度掐的更紧,叶南翌压在口中的话,重重的在她耳边慢慢吐出:“你、不、配!”
不配。
连与他风流一夜,都不配?
如若不是她的双手还被他紧紧牵制着,单黎夜一定还会再度给他一巴掌。
这一次,绝不会手下留情!
可此刻,她只能冷冷的凝视他,他有怒,她又何尝没有。
居然敢如此挑战她的忍耐度,居然敢如此调戏吻她,若非她失了四成内力,暂时打不过他,照她以往的风格,赏他一巴掌都觉得算是轻的了!
但眼前的男人,已经不愿再多看她一眼,非常迅速的踏水出了浴池,夺起远处的烈火剑,毅然离去。
直到他走远,不见了影,她擦了擦嘴角上被他强吻而沾染的血迹,忽然觉得自己有些莫名的委屈,明明是他强硬,做的不对,是他做错了,凭什么在他眼里,好像做错的还是她。
她念的别人的名字……有错吗?
这个人,跟七年前一样,还是那么霸道冷情!
定了定心,她忽即看向手心的玉佩,方才与他近身交手时从他身上无意偷走的,这一看,她的脸色不由慢慢凝了下来。
那温厚的玉佩中央,有个‘心’字。
她记得龙云也有一块相似的玉,那上面的刻字是‘云’。
难怪说她不配,他连别家女子的家传玉佩都贴身收藏着,那个心儿……若是知道他今夜吻了另一个女子,还不知道要怎样伤心。。
只是,这个‘心’字玉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