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牧微微鞠躬,以晚辈礼相敬,说道:“受教了,前辈!”
光明顶前辈也没搭理他,反而是趁着小胖子因为秦牧到来而走神的时候,冷不丁的猝然开球。
小胖子当然接不住。
小胖子一边捡球一边没大没小的直呼其名:“陈理,你这不是耍赖皮吗?丢,丢,丢,你再这样耍赖,我不跟你玩了啊”。
光明顶老头原来叫陈理,秦牧觉得这个名字好像在哪听过,一时却又想不起来。
陈理狡辩道:“这叫出其不意,攻其不备,这个球不仅是传授你球技,还是在教你兵法呢”。
秦牧没在打扰这对爷孙享受天伦之乐,跟吴暖暖继续散步,这么近的距离以他高加索猎犬一样的鼻子,能嗅到吴暖暖身上独有的处子体香,想起第一次见她的时候她是那么火辣,现在又这么恬静,问道:“哪个才是真正的你呢?舞台上那个的还是生活里这个”。
吴暖暖嘴角一勾,语出含笑:“你喜欢哪一个呢”。
秦牧有些作难,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可能是是老天爷都嫌他太怂,滴滴答答又下起冷雨来。
他刚出过一身汗,雨水一激,不禁打了个寒战,甭管他在西陆暗黑世界闯出了多大名头,可终究也只是个凡人之躯,知道寒热温凉,也会头疼感冒。
吴暖暖停下脚步,把他送的围巾围在他脖子上一段,反正围巾也足够长,他俩围一条也足够。
吴暖暖给他围围巾的时候,那张俏丽的脸距离他很近,他不禁吞咽了一下口水。
秦牧说道:“我送你回寝室吧,下雨了”。
吴暖暖有些失落:“哦”。
然后她又说:“我给你背首诗吧,
在造虹的雨中蝉声沉落
蛙声升起一池的红莲如红焰
在雨中你来不来都一样
竟感觉每朵莲都像你
尤其隔著黄昏隔著这样的细雨
永恒刹那
刹那永恒
等你在时间之外
在时间之内等你
在刹那在永恒.......”
她声线很适合朗诵诗歌,这首诗叫《等你,在雨中,诗的第一句就是诗名,秦牧是读过余光中先生这首情诗的,也能猜出吴暖暖故意不背第一句,是在跟他暗示一些情愫。
但直到这首诗读完,直到送吴暖暖来到了寝室门口。
秦牧都一言不发,他终于想明白他面对此时吴暖暖那种拘束感是怎么回事了。
是因为吴暖暖的感情太过纯粹,纯粹的不带一丝杂质。
面对徐飞燕他可以回馈以肉体或者其他帮助,面对杨青婷他可以帮她创业实现梦想。
而吴暖暖呢,她什么都不要,她只要他付出同等纯粹的感情。
可他做不到。
自从那一年被萧暮雪把心伤透了之后,往后的日子里他就再也不敢对女人或者爱情倾注百分百的真心了。
就算是在西陆那个因他而死的女人,在他看来其中也有交易的成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