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韵清闻言,不由得委屈的撇了撇嘴,不再多言。
“父皇,切莫在意左骑将军是否懂礼数之事,昔日父皇曾答应儿臣的承诺可还曾记得?”林玄圣也是一个非常护短的人,他不喜欢别人在自己面前欺负寒韵清,当然,他不会将矛头指向寒尚忠,他只会认为是老皇帝的不对。
“昔日的承诺?什么承诺?”
老皇帝当然知道林玄圣口中的承诺是指什么承诺了,他现在只不过是在装糊涂罢了。
“父皇,什么承诺,您当真不记得了?需要儿臣现在来提醒您吗?”林玄圣此刻脸色非常难看,眼中尽是阴霾。
霎时间,国宴上的气氛非常诡异,给人一种狂风暴雨即将来临的感觉,宴席上的众臣一时间皆静默不言,枪打出头鸟的道理没人不懂。
寒韵清见状,心里一时间都佩服这个男人,天恒王果然名不虚传,无论在什么时候,从他的身上都能散发着一种毁天灭地的气势,震慑住所有宵小。
老皇帝一时间被天恒王气得险些要发作,然,最后他还是忍住了。
“玄儿,赋税之事,父王也有自己的难处,眼下朝廷准备兴建几个大工程,一时间需要不少银两,不过,待这几个大工程竣工之后,父皇会考虑将百姓赋税减下去的。”老皇帝强压下心底的愤怒,故作一脸慈祥的说道。
“大工程?就是为了给太子殿下与父皇修建宫殿吗?眼下战事刚刚平息,百姓已经捉襟见肘,连正常的生产已经难以维系,东南等地灾害频发,百姓处于水深火热当中,然,父皇对此不闻不问,反而不断压榨,各地反朝势力此起彼伏,父皇充耳不闻,这就是父皇的为君之道吗?”林玄圣此时有一种强烈的后悔感,他替万民觉得不值。
“林玄圣,你是什么东西?竟敢如此对父皇讲话?来人,将这厮给本宫拿下!”林思仁见林玄圣这厮如此无礼,便忍不住出头道。
然,林思仁此言一出,身旁侍卫没有一个人敢轻举妄动。
“你们……”林思仁见众人谁都不敢动,一时间又气又尴尬。
“林思仁,你想拿我?人贵有自知之明,别太把自己当回事了,脸是个好东西,别活着活着连脸都给丢了,届时,还不如死得好!”林玄圣用一种怜悯的眼光打量着林思仁。
林思仁闻言,知道林玄圣这厮已经生气了,如今这厮极为得势,自己目前势单力薄,不是这厮的对手,便忍下了这口气。
老皇帝闻言,一时间也有些惶恐,他可不敢在这个时候和林玄圣彻底撕破脸,否则城外的数万大军就该将京城轰为平地了。
“玄儿言之有理,是父皇欠考虑了,所谓: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其实,父皇一开始也不想修建那些宫室,劳民伤财,若不是你弟弟林思仁及众大臣谏言,父皇起初也觉得有理,便同意了,朕马上下旨停止掉之前所有的工程,大赦天下,免赋税一年,一年之后,赋税按年前标准执行!”老皇帝笑意盈盈道。